谢德音被她的举动吓一跳,以为三哥不好了,声音都紧张了起来。
“可是三哥的伤情不好了?”
小九摇了摇头,顾不上说话,翻了翻谢清宴的眼睑,过了会儿面露喜色道:
“祖师爷保佑,还好没砸了饭碗。”
谢德音不解的看着她,小九转身说道:
“八成是有救了,脉象不再像前几日一样死气沉沉。”
谢德音闻言不由得朝门外的方向看了看,心中纳罕。
小九还在兴奋着,喃喃自语道:“老头儿教我的这套针法当真好使,改日一定要再潜心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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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
今日的长安城中,街上的行人面色灰白挫败,见到熟识的人,甚至不像以往一般打声招呼,而是无奈的长叹一声。
这是周朝最繁华的都城,往日里茶楼酒馆里,各种喧闹繁华的景象,如今都只余寂静。
朝堂上的风声鹤唳,终究是波及到了百姓中。
前几日茶楼里有人议论摄政王于江南之地举旗清君侧,江南江北之地的驻军纷纷响应投奔,此时已渡淮河,朝着豫州而去。
襄阳的守军更是不战而降,开城门迎兵入城,此等罕见之事传入长安,茶楼酒馆早已经传开了。
百姓更是私下议论,摄政王才是社稷最后的救星,只盼着早日收回长安。
更有学子慷慨激昂的写了诗篇,为众人传唱。
只是前几日,突然冒出一伙官兵,但凡是有人议论此事,都被抓捕入狱。
有人仗着有功名官身喝斥官兵,被当街斩杀。
自那日前,长安城中便人人自危,不敢多言。
而今日,让他们无奈甚至麻木,是因为朝廷面对着势如破竹的勤王之师,无力阻挡之下,向狄人借兵了。
摄政王的勤王入京的军旗立起来后,原先周旋在定襄的起义军开始反攻太原。
曾经散作一盘沙的冀州起义军也都纷纷的再举事,由南往北,渡漳河,想与摄政王的军队汇于风陵渡,共破长安。
大散关谢家四郎与乔家大郎联手,也出蜀反攻。
一时长安危困,四面楚歌。
如今,只有西北方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