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祖父身边的人,自小看着他们兄妹长大,因是孤儿,随了主家的姓。
“小姐,侯爷回长安了。”
谢德音微怔,问道:
“祖父让父亲回来的?”
“老爷子他前段时间带着小公子们去山上住了些时日,侯爷就是那个时候离开杭州的。”
管家没有明说,但是谢德音明白了。
父亲是趁着祖父不在家,偷着回长安的。
谢德音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祖父年轻时在外经商,将父亲留在家中,待他反应过来这唯一的儿子长得有点偏时,已经晚了,只能娶一房强势的妻子,立上四十前不纳妾的规矩,之后再亲自教养孙子辈。
“既是父亲回来了,谢叔你怎愁眉苦脸?”
“侯爷他。。。。。。他路上搭救了一个逃荒流落异乡的女子,带回府了。”管家说到此处忍不住微微摇头道:“而且侯爷回府前,先去了官府过了纳妾文书。”
“。。。。。。”
母亲虽然对父亲已经心死,但是家里多一个膈应人的妾室在眼前,情况又是不同。
“母亲没有同意,这纳妾文书岂能作数!”
“官府办事,看着显赫的门楣都是肯行方便的。这长安城中世家高门纳妾,甚至不用主家出面,只需要仆人拿着文书过去,官老爷便给盖章了。如今侯爷亲自过去的,官老爷自然不会为难。”
“母亲现在在何处?”
“在主院。”
谢德音到主居时,看着院中侍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见人进来,抬眼看来。
谢德音见她眼波如水,肤如凝脂,这哪里是什么灾民?
她在豫州见到的灾民,不计男女老少,个个面黄肌瘦,哪里会养的这般气色红润。
谢德音还没进去,便听着谢母在里面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