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牢狱中的犯人,便按照郡太守的意思,充了苦役。
尤其是原来死罪大赦的,全部押着去黄河清淤筑堤去了。
清淤筑堤自古以来都是苦差事,是无数的人命堆砌的。
谢清宴这两年在治理江淮,从开始的被江淮的官场排挤,百姓唾骂,到这两年南方水患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便是汛期的时候,也会按照谢清宴留下来的法子,提前分流,避免祸及百姓。
这些政绩都是有目共睹的。
再相比黄河,因为今年的水灾多少人受灾,多少人饿死,所以,豫州如今上下一心配合谢清宴治理水患。
这些死囚犯充作苦役,早已经是官场默许的,并没有人说什么。
周戈渊前夜里的余毒发作,生熬了两日,如今看着与他一起被押送去往黄河的人,个个手脚上拴着铁链,但凡是有反抗的,押送的衙役便是一顿鞭子抽打。
这些人里面不仅仅有男囚,更有女囚。
早秋的雨落在身上,颇有些寒意。
女囚的衣衫贴在身上,押送的官兵白日里看着她们的眼神早已经不怀好意了。
只是怕耽搁进度,白日里要多赶路,白日里才没有动手动脚。
到了晚上,男囚被官兵用铁链锁在一起后,个个笑的猥琐的朝着女囚走去。
女囚们吓得颤抖,跪地求饶,只是她们的畏惧,更添那些禽兽们肆意的笑声。
周戈渊一路之上看着他们鱼肉百姓,不将百姓当人看,便是他怒意横生,却难以改变什么。
他可以打倒一个,可以打倒十个,可是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官兵前来。
他终会力竭,会毒发。
当他手中无权是,官兵杀了他,也只是平乱。
他此时才明白,阿音所说的“命如蝼蚁,任人宰割”是何意。
一个连官场之人都不算的无品官兵,都能在他的“权利”之下,极大程度的去为难那些手无寸铁之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有任何时候,像这段时间里有这般清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