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吱声,用布条将自己的手腕捆上,背着老汉继续朝着南阳的方向走着。
这一路上,见过太多的惨事,人饥饿时,相食之事常有。
逃荒的路上,老人是被舍弃的。
女人是可以换口粮的,孩子是可以易子相食的。
所见所闻,如人间炼狱。
男人默默的走着,眼中发胀发酸,喉中梗的难受。
南阳城外,许多富贵人家的粥棚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男人打来了粥,老汉已经咽不下去了。
男人哽咽喂着他,背着他去城中求医。
城中的医馆一看两人穿着褴褛,便知道是灾民。
许是见多了灾民,此时早已麻木,医馆开门治病也是为了生存,千千万万的灾民身无分文,医馆哪里治得过来。
“去去去,没钱看什么病!”
男人腮线隐隐,干瘦的脸颊上,怒气已生。
他强行往药铺冲去,药铺的小二喊着人抄着东西过来阻拦,恰好巡逻的官差路过,看到这边生乱,便过来维持秩序。
看到一个灾民在闹事,官差抽出刀恐吓着:
“再敢生事就都抓起来!最近闹了好几伙匪祸了,是不是跟你们一伙儿的?”
此时路边有仗义的人赶忙拦住,在旁说了两句道:
“城东有谢家药材铺子请的义诊的大夫在,小伙子,快背着你父亲去那边看看吧。”
“是啊,不好惹官差,搞不好要杀头的。”
男人紧绷着腮线,似在忍着怒气,官差拿着刀贴着他的脸啪啪的打了两下示威道:
“你小子是不服气是吧?”
男人额间青筋暴起,背着老汉的胳膊上肌肉勃起,骇的官兵往后退了一步。
“阿福。。。。。。”老汉虚弱的声音传来,男人浑身的戾气卸去,背着他朝城东而去。
只是他要走,这些官差哪里允许,将他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