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然又是那个狗东西的计策!
“无事,昱儿自己在渭城行宫,我不放心,等着王爷遗体入京时,我再回来。”
谢德音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冷哼一声。
狗东西,自己瞒着他一点,他便急赤白脸的跟自己闹,他做的事儿桩桩件件,从不与自己明说。
在知道周戈渊没事儿之后,便猜到他怕是要由明转暗,看看朝堂上都什么人在跳了。
谢德音回了渭城,便不再过问京中的事情了。
长宁处理完了事务回府的时候,心腹的手下过来低声道:
“左侍卫让人过来说,让您腰间的香囊先摘了,夫人已经猜到王爷没事,让长风提醒您谨慎点。”
长宁这才惊觉,想起了夫人临走时看自己的目光。
好在香囊隐在孝衣内,只给夫人行礼时弯腰露了出来,旁人并不知晓。
这是楚商昨日才绣好送给他的,他系在腰间,忘却了这一茬了。
长宁回去后,将书房里面的信件看过后,写了如今京中的情况,交由下属传信出去。
府中管事此时过来问:
“顾大人,楚商姑娘让过来问问,大人可用晚膳了?楚商姑娘在后院做好了晚膳,邀您过去呢。”
平日里长宁的书房不准任何人进来,楚商知道他这个忌讳之后,每次晚上都会邀他去后院,不再来书房。
“好,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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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戈渊走时,由豫王和内阁同时监理朝政,想要再立摄政大臣,也要看内阁和豫王答不答应。
豫王如今手中掌着巡防营,且留守京中的禁军也按照周戈渊的吩咐,听从豫王的安排。
如今庄家想要绕开豫王,难。
太后这大半年以来,在宫中装病的日子过得着实辛苦,如今听闻周戈渊死在了战场上,在宫中畅快的笑了一场之后又哭了一场。
之后眼中只剩下对权利的欲望和野心了。
如今周戈渊已死,朝中再也没有人能阻拦她了。
豫王,便是他手中有兵,比起周戈渊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庄家藏在山中的那些兵,一旦来了长安,几个豫王都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