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戈渊心中骂了声废物,准备下马车让人合力抬车时,听着车外传来金子的声音。
“王爷,夫人让过来问问,用不用派几个人给您抬车?”
金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想到刚才那女人连正眼也不给自己的模样,周戈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必!”
周戈渊打开车门,下了马车,大掌托着车辕,发力间,车轱辘离开地面。
金子在旁十分捧场道:
“王爷神勇,不怪夫人颈后淤青七八日才消。”
周戈渊:“。。。。。。”
金子看着王爷的马车离开,冲着那马车做着鬼脸。
都到门口了还摆谱,等着夫人鲜花铺满路,红绸裹满树来列队迎接吗?
那夜吼那么大声,满院子的丫鬟都听到了,不了解夫人为人的,还以为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红杏出墙。
夫人这几日虽然从不提起那夜的事情,可是独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便是看书的时候,也大多数跑神发呆。
金子回去后,给夫人捶肩捏腿,笑嘻嘻的说道:
“奴婢刚才刺了王爷两句。”
谢德音忍不住笑了一声,戳了戳她的额头。
“下次你别惹他,省的他以后算账时,寻你麻烦。”
“奴婢现在是夫人的人,王爷最多斥奴婢两句,奴婢不痛不痒的。”
金子说完,望了一眼谢德音道:
“反倒是夫人,您既知王爷的脾性,王爷生气时,便别赶他的话,他手上没有轻重,那时他怒极不知自己手上的力道,事后还不是夫人受罪?”
金子想到谢德音颈后的肌肤以及手腕用了几日的活血药油揉了揉才消,便怕夫人日后再惹王爷不悦时,伤着自己。
谢德音沉默着,并未搭话。
她想到刚才大嫂过来时带着的一个发钗,说是陆修齐拜托大哥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