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怀里的人儿不接话,周戈渊轻哼了一声道:
“本王早晚能让你母亲答应,到时,本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转眼便是寅时,周戈渊便是再不舍,也得起身了。
谢德音看着他手中的铠甲微微发呆,便是上次她见过的那副。
“怎么了?”周戈渊见她发呆,回身问着她。
谢德音回神,轻笑道:
“无事,这铠甲有些陈旧了,王爷怎么不换一副?”
周戈渊穿好后站在她身前,由着她系上带子,想到父皇之死是因党项人而起,此时眸光暗沉道:
“这幅铠甲于本王来说很特殊,本王要穿着它,见证这山河一统,四海归一。”
谢德音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了,低头为他把带子系好。
等着穿戴好后,周戈渊想再抱她一下,但是她穿的单薄,甲胄寒凉,只能忍下,扶着她的双肩,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本王走了。”
谢德音嗯了一声,缓缓给他行了一礼道:
“阿音祝王爷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周戈渊托着她的手肘将她扶起,再次轻抚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他此去校场点完兵后,会从正天门出发,全城百姓会欢送,谢德音并没有去送他。
人太多,城头上,是太后和天子以及百官,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他亦知晓,所以并没有让她相送。
待他走后,青黛进来,谢德音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自今日起,闭门谢客,对外说我胎像不稳,卧床养胎,不能出门,所有事情,一概推了。”
周戈渊说的没错,她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直到周戈渊出征已经三五日了,京中都十分平静。
由着内阁处理朝中政务,新任的吏部尚书是周戈渊的人,哪怕他不在朝中,对朝政的把控依旧是以他的理念为先。
庄家和太后完全没办法在周戈渊走后插手朝政。
豫王在江淮盐税的事情办的圆满,能动的,他动了。不能动的,也都敲山震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