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妇人怎这般会长,除了肚子大,别的地方只丰润一些,此处倒越发丰盈可人了。”
谢德音心中翻着白眼,倒是便宜他这个肤浅的登徒子。
“王爷整日惦记这点事儿。。。。。。”
周戈渊听她软语娇嗔,双颊生晕,只觉心底泛软,这样一室温馨中,周戈渊心中缱绻之意便越发泛滥。
“阿音,如今谢家已经入京了,你身份也有了,你还顾忌什么?嫁给我,你这孩子本王便是做不到视如己出,也定会庇护他。你说的三五年后再和离入王府,那时本王已过三十,名下还没有个孩儿,你怎这般狠心?”
谢德音靠在他身前,一是有些恍惚。
三五年后,是他的死劫。
具体落在何处何时,她不甚清楚,只知是围猎时坠马,可是他这样驰骋沙场的将军,怎会坠马而死?
想来其中必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便是躲过围猎坠马,那些算计谋杀他的人就会罢手了?
只怕不会。
他身边危机四伏,他自己亦知晓,他武艺高强,近卫高手如云,前世也未能躲过。
做他的妻子儿女,显然不是个明智的抉择。
谢德音并不想将自己布局好的一切赌在他的身上。
“王爷。。。。。。”谢德音只低声唤着他,不应也不拒绝。
周戈渊终是长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此时外间摆好了饭菜,谢德音喊着他去,她则是先去净室洗漱了。
等着周戈渊收拾妥当后,谢德音头发半干,倚在床头晾着。
周戈渊躺下后,与她说起了朝中的一些事情。
“。。。。。。那边向来是一块极难啃的骨头,你三哥初入官场,才干还没施展出来,倒是要先应付那群士族门生故旧。”
谢德音听了江淮那边的情况后,也十分的担心。
“王爷就不怕三哥哥做不好,再着了别人的道儿?”
“雏鹰总要摔几次,才能振翅飞翔。本王也不是一直都是胜仗,最开始父皇带我上战场的时候,拿一些小规模的战役给我练手,那时心高气傲,狂妄自大,也吃过一些败仗,父皇给我的那些人马,在战场是便是我的袍泽,是生死与共的。
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那时我便知道,一将成,万古枯。不管是为将者还是为官者,所做的每一个决策,是用万千的血泪试错的。尤其是所处的位置越高,试错的成本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