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松开了她,由着她下了床榻。
谢德音离开被窝,一阵寒气瞬间包裹了她,她瑟缩了一下,周戈渊似乎也已经清醒了。
“这般冷,怎么不让丫鬟将盂盆拿来帐内?”
谢德音面颊微红,她跟周戈渊还没有亲密到当着他的面小解。
不对,是她永远不会当着周戈渊的面小解,无论多么的亲密。
只要想想那画面便觉得天雷滚滚。
静默了一瞬,周戈渊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看着她披上衣服掀开罗帐出去了。
等着谢德音再回来时,周戈渊已经彻底清醒了。
看着她又上了床榻,躺回了里侧她自己的位置,周戈渊睨了她一眼。。
“过来。”
谢德音往他的方向挪了挪,再次落入他怀中时,谢德音微微仰头望着他。
“天快凉了,王爷几时回去?”
“不急,父皇先前立过规矩,大雪时,百官可免上朝。”
怪不得他不急。
“王爷这些时日去哪儿了?”
“去了一趟西南。”
周戈渊说完,见她眼中困惑,缓缓道:
“十日前,就本王出城那日,兵部的西南布防图丢了,所以才戒严全城,本王亲自去了一趟西南,重新布防。”
谢德音虽没有过军事经验,但是也知周戈渊说此话并非易事。
“十日,便是从西南跑个来回还差不多,王爷还做了军事布防?这般短的时间里面王爷又赶了回来,当真是辛苦的很。”
周戈渊见她知晓自己的辛苦,十分的欣慰,他做的这些,又何止是辛苦。
他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温声道:
“本王既应了你要亲自去接谢家,那日因为布防图失窃的事食言了,总不好谢家开府宴请宾客时再食言,说什么也要赶回来。”
谢德音闻言微怔。
“本王知道,谢家被封侯,有许多的世家嘴里不说,心里也定然不屑,谢府开府宴客也会门庭冷落,本王答应过你,要给你和谢家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