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松开了她,见她气色不好,叮嘱了一声:“再去歇息一会,本王先回了。”
送走了周戈渊,谢德音松了一口气,让元宝去准备吃的,怕人怀疑,不敢多要,只比往日多了一些。
待吃的准备好,让她们两个候在外面,谢德音将陆修齐喊出。
陆修齐和他身边那位朋友已经用过药了,伤势有所缓解,只是那位显然受伤不轻,此时依旧昏睡着。
“大哥先用些膳食,今日我安排好后,明日离开行宫时,便可助你们脱身。”
谢德音昨晚便想好了,离开的马车里可以藏人,如今行宫戒严成这般,他们两个插翅也难飞,只能冒险一试了。
陆修齐望着他,眼中布满血丝,脸上的疲色,显然是一夜没睡。
他昨夜梗在喉中的千言万语,如今望着她,竟一句也说不出了。
许久,陆修齐突然跪下。
“陆家有罪!”
沙哑沉痛的声音,谢德音愣住了。
很快她反应过来,蹲下身要拉起他,只是他欣长高大的身子,她如何能撼动。
“大哥快起来,这本与你无关,你何故如此。”
陆修齐神色间更是愧疚难当,“若非为我求药,昨夜你不必。。。。。。”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不过谢德音听得懂。
谢德音苦笑一声,“与大哥无关,不管求不求药,周戈渊都不会放过我,如今我是他掌中的玩物,他想如何,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
陆修齐抿紧双唇,往日里舒朗的眉间,俱是厉色。
谢德音不问他此次刺杀的事情,只道:
“大哥不必为了我的事情自责,我与周戈渊。。。。。。算是交易吧,他取他所想,我得我所愿。若是大哥怜我处境,便替我瞒下这件事,让我腹中孩儿免遭唾骂和流言蜚语。”
陆修齐眸色深浓,不知在想什么,谢德音知道,陆修齐会替她瞒着,那些曾经遭受的苦难,他比任何人都记忆深刻。
“好。”陆修齐应下。
他抬头看她是,眼神灼灼,坚若磐石。
“有我在陆家一日,便不会有人欺辱你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