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出声,笑声分明悦耳,却在深夜寂静的王府中,尤显空灵诡异。
“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
“莫非你是夜拾的人?”虞莹蕾猜测。
服下了解药,身上好受了些,左右不会毒发了,她这才有心思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然而,捏着杯子的手,却颤个不停。
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怕在宫里逃过一劫,此刻眼前戴着黑帷帽的女子,也是来要她的命的。
“夜拾?”女子又笑,“夜拾是何许人?”
“哦,容我猜一猜,天晟皇帝的第九个女儿名唤夜玖,那么夜拾便是他的第十个女儿了。”
女子在屋中环视一周,挑了把太师椅坐下,挑了个二郎腿,语调嫣然地问:“我猜得可对?”
虞莹蕾确定对方不是夜拾的人,心下放心不少。
她在天晟没多少死敌,除了东宫,还有已死的夜拾。既如此,眼前此人应该不是来要她的命的。
当即也坐下了,大着胆子问:“你为何救我?”
女子忽然大笑:“我没想救你。”
救人纯粹是无心之举。
她是想掳了贤王妃,拉拢夜振贤,如此尽可能地在天晟拉拢更多的皇子势力。
至于为何要回贤王府,那是想挟持了贤王妃来胁迫夜振贤。
还有诸多马车的缘故,全因她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救了眼前这个蠢女人。
不过,如此也好,夜振贤便欠了她一份大人情。
虞莹蕾心慌不定:“你究竟是谁?”
女子伸出手,欣赏着自己指甲上的艳丽蔻丹,语调不疾不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与我为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黑纱下,犀利的眼眸落向此刻心慌不安的小女子:“你说呢?贤王妃。”
虞莹蕾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今夜多亏了眼前神秘的女子,若是没有她,她确实不能肯定自己能否及时回到王府——
另一边,季清羽与冷松悄然回到偏僻的宫殿角落。
角落里,两名被敲晕的太监正酣睡着。
季清羽与冷松对视一眼,脱了身上的太监服饰扔还给他们,穿上自己原本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