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蛙叫,此起彼伏。
临睡前,黎语颜特意叫妙竹检查了门窗,确认无误后,她才安心上床。
正迷迷糊糊要入睡时,脚踝处好似被蛇被缠上,触感冰凉。
不对劲!
蛇如何能抬起她的腿?
黎语颜猛地惊醒,看到夜翊珩拿着膏药在她伤口上抹时,瞌睡虫登时跑了个精光。
“你干嘛?”
她不安地蹬腿。
“别乱动!”
夜翊珩头也未抬,借着边上一盏半明半暗的灯,细细地帮她抹着药。
她的肌肤细腻如凝脂,轻轻一捏,便氤氲出红晕。
他需十二分的细心与耐心才能将她的伤口抹好,而不伤到她。
被他抹得脚趾蜷缩在一起,黎语颜心头一慌,问:“你给我抹了什么?”
夜翊珩将膏药放到她跟前,喃喃道:“未来丈夫舍不得你身上落疤。”
黎语颜发现这是自己在江州送给他的祛疤膏。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盒膏药既然送你了,你就留着给自己脖子用。”
“也对,未来妻子不忍丈夫留疤。”
黎语颜气结:“夜翊珩,你别太过分!”
他凝睇着她粉腻酥融的脸,沉声:“孤有个脾性,就是越多人越不愿孤做的事情,孤偏要为之。”
嗓音似带了钩子,听得她一阵耳鸣。
黎语颜迅速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她的家人不同意他求娶她。
“殿下这又何必,咱们两个若在一起便是错。”
“如何是错?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反问。
“感情之事,如何能试?”
她伸手推他,想推他离自己远些,却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