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嗤道:“除了夜振贤这个龌龊的,还能是谁?”
夜翊珩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季清羽也不瞒他们,直言:“先前我在湖中救了阿玖,舅父的意思是将我与阿玖凑一对。但阿玖心里有人,如何能与我一起?”
他心里也有人,绝不会与阿玖成一对。
“那段时日,我与阿玖商议着如何让舅父改了主意。在她星宁殿内商议的话,被旁人知晓,会以为我们有私情,于是我们约好去外祖母的慈念宫,也想要外祖母帮忙跟舅父说的意思。”
“那日我因故去得晚了一些,到的时候看到阿玖瑟缩在轮椅上痛哭,外祖母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一旁是脸色吓得惨白的夜振贤。”
听到此处,夜翊珩心里便有数了。
黎语颜一脸的疑惑,问季清羽:“究竟发生了何事?”
季清羽看了眼夜翊珩,欲言又止。
夜翊珩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说。正好季清羽也是这个意思,便闭嘴不言。
夜振贤的龌龊,阿颜还是不知道为好。
“清羽,阿玖怎么了?她是我朋友!”黎语颜急道。
季清羽多的不说,只道:“阿玖没事,你放心吧。”
直觉告诉黎语颜,定是发生了什么,太后才被气走。但此刻见夜翊珩与季清羽都不再谈论这个问题,她也不好多问。
翌日清晨,夜翊珩黎语颜一行先行出发了。
季清羽看着空空如也的驿馆,捏了捏马鞭。
冷松道:“爷,太子殿下给咱们那壶酒挺烈,是想咱们喝了酒睡过头?”
如此便不能与太子一行同道而行。
“他不屑做这个。”季清羽淡淡道。
如今天气寒冷,他与他皆有寒疾,他给他酒暖身是真。
再说夜翊珩又没逼他们将酒全喝完了,是他们自己觉得好喝,全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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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九,急行半月,夜翊珩黎语颜一行抵京。
一进城门,便看到满城的肃穆。
街上的吆喝声不闻,许多酒肆茶馆关门歇业,行人走在路上亦是安静得出奇。
一行人直奔皇宫方向。
皇宫方向往东拐便是东宫,夜翊珩正准备先回东宫,却不想半道有人将他们拦住。
原来是一众皇子正等着太子。
“请太子六弟先行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