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得发慌,咬了唇瓣,才敢抬眸看向他。
夜翊珩微眯了眼。
眼前的她发上耳上的一切饰物全都取下,面上不施粉黛,这般纯粹的她,看得他有些失神。
她就像天然的美玉雕琢而成,特别是她这双眼,清澈透亮,这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含着怯生生的惊怕,又似隐含期待,莫名地勾人……
视线不经意地一转,移到她微微敞开的衣襟上,修长纤细的脖颈往下,是她因心慌不断起伏的心口。
想起那日他被她抓着手,就按到了此处;又想到国子监那屏风后,她转过来那一幕,霎时,嗓子眼干涩得不行,夜翊珩的喉结随之上下滑动。
忙撇开眼,薄唇轻启:“孤走了。”
黎语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抓住他两根手指,紧紧攥着。
“殿下路上当心些!”
她的手很小,这般攥着他两根手指,更觉得小。
夜翊珩心口一窒,这个女人比他小四岁,他这般逼迫她,好似不是大丈夫所为。
但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亦或安慰她,只用力地将人搂入怀,用力收紧手臂:“成亲一事,交于孤。”
他的手臂肌肉贲张,单手就将她搂得喘不过气,感觉自己身子都被搂变了形,只好瓮声瓮气道:“殿,殿下,我,我喘不过气……”
夜翊珩轻咳一声,将人放开。
适才娇软在怀,他不知不觉地便加重了力道,似有要将她揉碎在怀的想法。
震惊于心底的想法,夜翊珩耳尖一红,迅速跃窗而出,消失在夜幕里。
回到东宫,他连夜唤了陌尘与若风。
“你俩去查,这两日老头与镇北王府之间发生了何事?”
定是发生了什么,黎语颜这才着急想嫁他。
她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镇北王府。
难不成老头又对镇北王府做了什么?
陌尘若风齐齐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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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起来,黎语颜唤妙竹帮忙系身后的束胸系带。
妙竹一边仔细地系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笑。
听到她有些奇怪的笑声,黎语颜不禁问:“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