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淡淡瞧了一眼仍愣在原地的黎语颜,对门口三人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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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颜回到了镇北王府,脑中混沌一片。
他说没有休妻打算,又承认不能人道,如此她还嫁吗?
她很想条理清晰地思考,但想到父兄还在宫内,加上淋了雨,脑袋越发昏沉,压根转不过弯来。
便让妙竹煮了姜汤,喝了后,昏昏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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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樊家父子出征,黎家父子终于被送回了镇北王府。
得到消息,黎语颜下了床榻,顾不上梳洗,直奔前院。
黎燃与黎煜烨是被宫里的御林军抬回来的。
此刻两人躺在前院,眼睛紧闭,直挺挺地像是去了一般。
老王妃与云氏哭得数度晕厥。
黎泰鸿上前探了探儿孙的鼻息与颈部,虽然气息微弱,但至少有气息,且脉搏仍在跳动,可见他们活着!
“儿子。”
黎泰鸿上前去握黎燃的手,他的手虽然攥紧,但一握起,手臂却是无力支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换握黎煜烨的手,也是如此。
瞧着家里人悲痛欲绝的模样,黎语颜闭了闭眼。
她真的想立刻将事实情况说出来,可此刻皇帝的爪牙在场,家人这般悲痛,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皇帝的猜忌。
只有真的悲痛,才能瞒过皇帝,瞒过那些想要陷害镇北王府的宵小之辈!
伴随御林军一道而来的叶公公看在眼里,佯装关切地劝慰:“老王爷,镇北王与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您悠着些。”
黎泰鸿摆了摆手:“叶公公,本王无暇招待,你请自便。”
“理解,理解。”
叶公公一扫拂尘,带着御林军出了镇北王府。
待皇帝的人马离开,黎煜景沉声:“快请府医来!”
府医很快赶到,把了脉,掀了眼皮,丝毫瞧不出中毒端倪。
“王爷与世子这般,确系急症,这段时日熬过去了,便熬过去,熬不过去的话……”
黎煜兴吼道:“什么叫熬不过去?”
府医弯腰躬身,坦诚道:“熬不过去,便去了。情况好一些的话,就是永远为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