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人皆不言语。
黎语颜扶着瞎子回到寝宫,一路憋着的火气实在忍不住,发作道:“堂堂太子殿下,胡诌的本事真是厉害!”
“过誉。”夜翊珩淡声。
此人轻飘飘两字,使得她无法跟其吵下去。
转了身,往外走。
“慢着!”夜翊珩耳朵动了动,“回来!”
黎语颜停了脚步,又气又恼地瞪着她。
想到他瞧不见自己瞪他,遂没好气道:“做什么?”
以声辨位,他迅速到她跟前,从袖兜掏出两瓶药,打开其中一瓶,修长的食指抹了点药膏,摸索着涂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黎语颜完全不敢动。
带着凉意的手指,与同样带着凉意的膏药,让她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手指凉,还是药膏凉。
夜翊珩细细地将药膏抹好。
涂抹时,指尖明显能摸到他咬过的齿痕。
“疼么?”
黎语颜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孤咬时,疼么?”
“疼。”
夜翊珩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将两瓶药放到她的手上:“长的这瓶能促进伤口愈合,圆的这瓶祛疤。”
她的手捏了拳:“臣女不敢要。”
“听话!”
“我不听!”
“等孤能看见,你的疤痕若还未祛除,信不信孤再咬上一口?”
闻此言,黎语颜这才接了药。
神经病,咬了她,还给药。
那当初咬她做什么?
变态,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