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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颜瞪大了眼睛看他,漂亮的眼眸渐渐聚起水雾,越聚越多,很快滚成泪珠儿,顺着白皙的香腮往下淌。
她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啜泣,没有嘤嘤啼哭,更不说话,嫣红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看得夜翊珩心尖揪紧,心都快碎了。
以往知道她手腕被他轻轻一捏就起印子,如今才知那都不是事儿。
他伸手温柔拭去她的泪,哑声轻哄:“莫哭了,孤继续给你吹。”
说着,作势去抓她的手。
黎语颜将手负到了背后。
“是药三分毒,被药材的尖刺扎到比绣花针扎到还疼的,我又没有诓你,更没有娇气……”
她就是娇气了又如何?
她不想认!
谁叫他凶她。
夜翊珩反应迅速:“是是是,没有娇气,孤的妻怎么可能娇气?”
上前一步,长臂伸到她身后,再度去捉她的手。
听他这么说,黎语颜这才肯将手给他。
夜翊珩一边轻轻吹着,一边腹诽,连娇不娇气的问题上都如此,还说不娇气?
简直就是娇气到极致了!
过了片刻,黎语颜蜷了蜷手指,嗓音绵软:“好了,殿下回去吧,我要采药了。”
“孤陪你。”
他拉着她的手,走往方才采药处。
倏地,不远处传来一道爽利的厉喝:“臭元宝,你给我站住!”
夜翊珩与黎语颜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元宝娘拿了根竹条正追赶着元宝。
元宝人小,穿梭在田埂上,行动灵活。
元宝娘生下女儿才半年,身形发胖尚未恢复,没跑几步,手便撑在膝盖上开始喘。
一大一小的两人很快拉开了距离。
元宝见娘没追上来,转过身特意等她:“娘亲,不是元宝不想学,是太子殿下说十天后才开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