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又看了看其他的人,吴副司令也点着头,熊军长也点着头,但是**与张贤对视了一眼,却摇了摇头。
“我不同意!”张贤马上反驳着。
“为什么?”吴副司令经不住地问道:“沈师长的这个建议很可行呀,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张贤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沈师长的办法不好,但是此时用在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哦?”黄维愣了一下,问道:“好,张贤,你且说说看?”
张贤道:“南面的襄河纵队是我们非常熟悉的一支**军,就算是有其他的敌纵过来,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代替襄河纵队来作主防,最多是一个辅助,所以我们向南突围,主要的队手还是襄河纵队!”
大家一齐点着头。
张贤又道:“此时,我们十二兵团里,尚有四支未曾有损失的主力师,一个是第十军的十八师,一个是八十五军的一一零师,还有我们十八军的十一师与一一八师,这四个师此时合,则无坚不摧;分,则一无事处!就象是人的手一样,握在一起就是一个拳头,打出去有力威猛;如果分开来,那只是五个手指头,任谁都可以将之折断!”
黄维也点起了头来。
只听着张贤接着道:“此时,为了我们兵团能够一突就破,所以必须要把这四个主力师拧成一股绳,直接向南敲击,必须确保打开南面的缺口。敌襄河纵队对付一到两个师或许还有能力,但是如果让他一下子同时面临我们四个师的冲击,他必定无法承受,到时只要有一个师突破出去,这个缺口便打开来,后续部队应该紧紧跟上,不能够让敌有所反应!只要我们密切配合,定然可以反败为胜!”
“好!”**带着鼓起掌来,众人也跟着一起鼓起掌来。
“嗯!”黄维也站了起来,十分赞赏地道:“好呀,张贤,你的这个方案不错,我们就照着你的这个方案进行,明天一早,我通知空军进行掩护,我们的四个主力师在前面打头阵,我就不信那个刘兴华的襄河纵队能够吃得消!”
等大家的掌声已毕,张贤却又不无担心地强调着:“钧座,这次强突是势在必行的,所以务必要保证我们四个主力师必须要齐头并进,绝不能一字长蛇般地拉开距离!”
“呵呵,这个我还是知道的!”黄维笑了起来,马上命令文副参谋长制定突围计划。
沈凤起想到了什么,又站了起来,可是他的目光与张贤的目光再一次相碰,不由得愣了一下,又坐回了座位上。
“沈师长,你还有什么补充吗?”黄维司令官显然看出了什么,点着名问道。
沈凤起再一次站起来,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张贤,附和着:“张师长的方案很好,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他说着,同时又道:“这一次的突围非同小可,如果长官相信我沈凤起的话,我请求长官部将最困难的任务交给我们,我们一一零师的官兵愿意以死效忠!”
“好!”黄维大声称赞着,同时道:“有沈师长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作出计划来,到时再说!”
“是!”沈凤起答应着,重新落坐。
这个突围计划制定得很快,十二兵团的高级指挥官都在这里,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突击部队按从东到西的顺序,以十一师、一一零师、一一八师及第十八师,一字排开,因为要顾及空军的支援,所以正式突围的时间定在了天光大亮后的早上六点钟。
会议进行到很晚的时候才结束,各军各师都按照制定的计划,分头回去布置。
沈凤起当先领着自己的任务离开了会议室,其后,十四军、八十五军及第十军的人也纷纷离去,最后只剩下了**与张贤以及黄维三个人。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黄维抬起头来,对着他们问道。
张贤与**对视了一眼,道:“钧座,这个突围的方案是大家一起制定的,钧座千万不要再临时更改了,如果真得迫于形势,需要更改的时候,也请钧座务必让我与杨军长知道!”
黄维不由再一次皱起了眉头来,不快地道:“张贤,你是不是还在怨念我对那个蒙城计划的更改呢?”
张贤笑了笑,道:“钧座,请恕我的无礼,当前形势之下,已经不能容得我们再出任何一点的差错,毕竟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实不相瞒,自从萧参谋长离开以后,钧座身边已经没有真正懂得跟共军打仗的人了!”
黄维此时无言以对,的确,把萧参谋长挤兑走,现在看来真是一个很大的错误,文修副参谋长一萧参谋长比起来,简直就象是一个小学生。他毕竟也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不屑于与人勾心斗角,张贤正是看出了他的这一性格,所以才敢于如此谏言。
黄维又一次抬起头,看了看张贤这一双真诚而又清澈的双眸,自然也明白过来,这是张贤的肺腑之言,是他心里的话!当下,稍作迟疑,还是庄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