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从俊马上来了兴趣,问道:“张贤,说说你的策略!”
张贤道:“其实也很简单,以一支部队轻装先行,这支部队的人数不用太多,一个营足够了。呵呵,那些共军如果设有埋伏,这个营就是一个探路队,马上就近掩蔽,等待我们后继部队的到来将之驱散,就算是这个营出现问题也可以避免我们大部队遭受损失!”
胡从俊点了点头,却又担心地道:“要是共军看到过来的是一个营,不作理会,直等我们大部队过路的时候再发动袭击,那又该如何呢?”
张贤道:“为了万全之策,这个先头营通过之后马上占领两边的高地,以防敌人出现。如果敌人就在山上埋伏定然可以即时发现。如果敌人是先行隐蔽,那么也能令他们失去地形优势,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嗯!不错!”胡从俊点着头,赞赏着道:“好,就按你说的来做!”
从禹县沿着颖河到达登封县城的时候,郑州绥署派出来的一二五旅也经过密县正好到达,并入了胡从俊的指挥之下,如此一来,胡从俊手上便有了十个作战团,再加上工兵团、炮兵团等总兵力达到了四万多人,已然是一支重兵了。
果然如张贤所说得一样,从登封县城往西,便是连亘的山地,山腹中有一条路通往洛阳,嵩山的主峰少室山就位于这条路的西侧。
嵩山是五岳之一的中岳,自古以来便以风景优美而闻名于世,山间名胜古迹众多,最著名的少林寺、中岳庙和嵩阳书院就座落其中。主峰分为东西两峰,东峰太室山,据说是禹王的第一个妻子涂山氏生启于此,故名太室;西峰少室山,是禹王的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栖身于此,胡名少室,室就是妻子的意思。而那条通往洛阳的山路,正是从这东、西两峰之间穿过。
依照张贤的安排,白京生派出李文义的这个营作为前导,沿着崎岖的山路穿过两山间的峡谷,往西北方向直插过去,走到最后一道隘路口的时候,果然发现了有解放军的踪迹。很显然,这股解放军对于过来的这一个营有些诧异,可能是没想到这只部队的人数只有三四百人,正在犹豫着打还是不打的时候,李文义却油滑地带着他的这个营快步地钻了出去。
李文义钻过了隘口,马上返身夺取两面的高地,枪声刹那间打破了嵩山的美丽与宁静,也传递给了后面张贤的大部队一个明显得信号。
“旅座,李文义已经通过了隘路口,在那边果然发现了有敌人埋伏!”白京生连忙向张贤报告着。
张贤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站在一处高坡之上,举着望远镜向枪响的地方望去,此时正是初春时节,柳树刚刚发芽,漫山的苍松翠柏间显出许多绒绒的嫩绿,除此之后,什么也看不到。
“李文义他们怎么样了?”放下了望远镜,张贤关切地问着白团长。李文义在走的时候,是带着步话机的,肯定已经与白京生通过了电话。
白京生道:“李营长发现敌人的时候,敌人并没有开枪,所以他们十分迅速地通过了,然后返身想要夺取两边的高地,西面的敌人较多,他们被打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占据了东面有一处高地以求自保!”
“敌人那边有多少人?”张贤又问道。
“具体的不清楚!”白京生道:“听李文义说,这股敌人不在少数,最少也有一个团,此时还分出一部分兵来对他们进行围攻!”
“把地图拿来!”张贤命令着身后的熊三娃。
熊三娃随身背着一个文件包,闻言马上取出一份地图,铺到了地上。
张贤俯下身来,仔细地看了看,点着头,又想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对着白京生道:“敌人占领了西面的高地,那是一个制高点,只要建立阵地,就可以对整个隘路进行侧射封锁。”
“我们怎么过去呢?”白京生问道。
张贤道:“自然要把这股敌人击退。”说着,命令着他:“白团长,我让重炮团的王团长接通李文义的电话,让他指引着炮兵轰击敌人的阵地!你们团借助于我们的炮火,马上对敌人展开攻击,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打通所有道路!”
“是!”白京生答应着,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