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华却是浑身发冷。
“如果真得敌人知道了我们目标,我们这么费劲心机的往南走,再折向西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敌人只要在半路上等着,就可以轻易地两面夹击!”熊卓然悠悠地道。
刘兴华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不能相信地道:“算了,老熊,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我们的计划敌人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嗯!”熊卓然也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胡从俊带着张贤先回到了信阳,他是应召来开会的。在信阳绥靖分署的会议室里,张轸主任主持着召开了一次高级军事会议,与会的除了整编十一师的人外,还有整编第二十师的杨师长带来的人以及部分信阳分署的高级军事参谋。
会议开始的时候,张轸主任首先通报了敌情,并将汉口方面的意见摆了出来,然后对着大家道:“这一次很明显,敌人是要越过平汉铁路,去桐柏山。只是敌人从何处穿越,我们并没有确切的消息,看这个情形,空军昨天已经侦察得知,他们已经从宣化店附近折向西来,如果按照这种情况,那么他们应该是从信阳到武胜关这一段越过铁路!”
胡从俊却是皱起了眉头来,经不住地道:“这一段也有五六十公里呢!我们又如何堵截呀?”
整编二十师的师长也道:“是呀,这么长的距离,除非把我们两个整编师所有的人一字排开,才有可能堵住。”
张轸点着头,对着两位师长道:“是呀,这才是我们最为难的地方,我们只知道敌人会从这个区间里过路,只是这段距离的确不短,很难把握呀!”
张贤看了看地图,想了一下,悠悠地道:“钧座,其实要判断敌人从哪里过境,也很简单!”
“哦?”张轸的目光投向了张贤,不由得问道:“张旅长,你说怎么判断?”
张贤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之前,指着这段区域道:“大家来看,在铁路穿过的这个地段的中间,正好有一座鸡公山!呵呵,这个鸡公山可是一个好地方,避暑胜地呀!同时也是这附近区域里最高的山峰,海拔有七百多米,这里肯定不适宜大规模的人员穿过。所以,能过去的地方其实只有两处地方!”
众人听着,纷纷点着头。
张贤又接着道:“一处是鸡公山之北的地区,这里!柳林镇!另一个地方是鸡公山之南,这里,孝子店!”
胡从俊也道:“不错,只是我认为敌人从柳林镇走的可能性最大,这不需要绕路。而从孝子店过,却有些绕路了!”
张贤点着头,同时道:“共军向来狡猾难测,很难说他们就肯定从柳林走!”
张轸主任也点着头,还是有些迟疑地道:“便是有这两处地方,所以也很难布置!”
张贤又道:“不管敌人从哪个方向走,定然会惊过沿铁路线的交警部队,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交警总队严密监视。敌人肯定会夺下一个过路点,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埋伏在他们的前方,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嗯!”张轸主任点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如果敌人从柳林镇过路,那么我们就在吴家店、谭家河附近设伏;如果敌人从南面过境,那么我们就在蔡家河、南流弯附近设伏!”
众人一齐点着头。
张主任沉了一会,又道:“整编二十师随时准备在信阳待命,一旦得到敌人的确切消息,我们便可以用汽车把你们师迅速运送到位!”
“是!”整编二十师的杨师长响亮地回答。
张主任又着对胡从俊道:“整编十一师还要马不停蹄,从东北和北面压迫过来,务必与整编二十师合作,不令敌人向北逃蹿!”
“是!”胡从俊也大声回答着。
张主任最后道:“南面,由汉口指挥部已经调派了一个旅过来,很快就可以到达指定的战场。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信阳绥署直属部队的一个团布置在信阳与谭家河之间,将直属的炮兵和工兵部队配置在信阳与柳林间的东双河附近,这样形成一个三面包围的包围圈,定然叫这些共军有来无回!”
众人一起鼓起了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