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张贤有些半信半疑,怀着十分的堤防道:“你知道就好!”
刘兴华又看了看尹剑,对着张贤道:“我们到信阳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你已经升为了十一旅的旅长,呵呵,不瞒老弟,我就实话实说。此时我也是中原军区襄河纵队的司令,手下也有三四万人,如今已经归属于**大军麾下,你们整编十一师这次被调来围攻大别山,看来我们两个人还是要再打一场的!”
“原来你也已经成了司令,恭喜了,你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贤随口恭贺着,同时又嘲讽着道:“你既然知道会这样,就更不应该来见我,以你一方司令的身份来屈就我这一个旅长,着实令我深感不安!”
刘兴华笑着摇了摇头,道:“得了,阿贤,你别跟我说这些假话了,此时你心里一定在说,我这个司令迟早还会落在你的手中,是不是?”
听他如此一说,张贤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却没有回答。
刘兴华摆了摆手,笑道:“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我既然上了你一当,难道还会总是上你的当吗?这一次如果再和你交手,我可是要连本带利地全部要找回来的!”
“好,那我们战场上见!”张贤说着,站了起来。
“怎么,你这就要走吗?”刘兴华问道。
“既然见过了,也谈过了,谈分手的时候还是要分手的!”
“呵呵,我还想让你这个老朋友送我们出城呢!”刘兴华悠悠地道。
张贤蓦然明了,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我说呢?刘司令怎么有这么好的心情来找我叙旧,原来是被堵在这个信阳城里出不去,所以才想起了我来!”此时的信阳,的确是一付风雨欲来之态,分署主任张轸将这个城看得严严实实,生怕有**的奸细混将进来,同时也生怕里面的情报传将出去。这个刘兴华看来被堵在信阳已经不少日子了,正急着要离开呢!
见被张贤说破,刘兴华却另不见尴尬,反而一本正经地道:“呵呵,阿贤呀,你说得也对也不对。”
“哦?”
刘兴华道:“我的确是去了大别山见**总司令,此时我是要回归部队。但是我可以选择不进信阳城,之所以进来,就是想要来见一见你!”
张贤知道,刘兴华的话不见得都是真的,他进信阳城定然还有其他的目的,或许其中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此时这番话听到他耳朵里,却也十分暖和。
“看来今天我要是不带你出城,我也是脱不了身了!”张贤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别人绑架了。
刘兴华点了点头。
刘兴华和尹剑还有两个贴身的护卫,换上了国军的军服,坐着张贤的两辆专车,在张贤的亲自护送之下出了信阳城。其实,一路上刘兴华都紧紧拉着张贤的手,而那个小武也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张贤的身后,虽然陈大兴怒目而视,却也无可奈何。他和尹剑坐在后面的那辆车上,因为是寒风料峭,所有的人都竖起了领子,尹剑怕人认出自己,还专门围了一条围巾。
直到远离了城区,两辆车才停了下来,张贤明显得感觉到,刘兴华抓住自己的双手已然是汗水淋漓了。
看看没有了危险,刘兴华这才松开了紧抓住张贤的手。张贤打发着另一辆车先回城,只留下陈大兴开着一辆车。
在分手之前,张贤与刘兴华坐在浉河的河边做了最后一次长谈,这一次却是在十分平和的情况之下,两个人都摒退了左右,真诚地交心。
“我又要谢谢你了!”刘兴华握着张贤的手,真诚而又感激地道。
张贤却是一声得苦笑,无可奈何地道:“你可能真是我命中的克星,我遇到你总是会有那么多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