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雪中送炭呀!”马文龙拿着这张图经不住呼了出来。
“是呀!”熊卓然也感慨万千,由衷地佩服道:“我们的同志真是不简单呀,当真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了这张图。呵呵,有了这张图,一一八旅的防御也就尽在其中了,我们可以找到其破绽之处,一举将其击破!”
马文龙也点了点头,把这张图展开来,两个人细细地察看起来。
良久,马文龙才抬起了头,叹息了一声:“这个张贤当真不简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搞出了这么周密的防御阵地,如果我们没有这张图,便是有千军万马,只怕也会丧失其中!”
“是呀!”熊卓然也叹道:“他是在欺负我们没有强大的炮火呀,看他这么密集的碉堡和工事,完全是想把我们困死其中嘛!”
“嗯!”马文龙同意地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碉堡和工事一一催毁,用我们有限的炮火将之击垮!”熊卓然这样肯定地道。
马文龙想了想,道:“老熊,我们的目的还只是打痛他,让他不得不向整三师求援,没必要把他们的堡垒一一催毁,这样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炮火。”
“你说得很对。”熊卓然点着头,又看了看这张防御图,道:“我看我们可以擒贼先擒王,派出两个大队正面主攻敌人的防御阵地,同时再派一个大队避开敌人的既设阵地,从这里、这里穿插过去,就可以直达敌人一一八旅的旅部王家店,这里位于平汉线上,敌人一定想都不会想到,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马文龙仔细看了看这张地图,点着头,赞成地道:“老熊,你的这个计划很不错,如果我们真得派出一个大队,夺下了王家店,要是能抓到张贤那是最好不过的,要是抓不住他,呵呵,肯定也令敌人吓一大跳,会急急忙忙地调动西面的敌人往东包抄我们,这个时候,我们的主力马上折头西返,一举可以夺下襄河渡口,只要一天的工夫,我们就可以突破敌人的重围,甩脱后面的追兵,转入荆山根据地。”
“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熊卓然这样地道,同时又皱起了眉头来,有些担忧地道:“到时只有一点不太好办。”
“是什么?”马文龙连忙问着。
熊卓然道:“只是就怕这支攻入王家店的大队回不来了!”
马文龙也皱起了眉头来,熊卓然说得不错,那支穿插到敌人后面的大队,肯定已经处于了敌人的心脏之中,自然不是那么好就可以撤将下来的。他又看了看地图,当下横下了心来,对着熊卓然道:“老熊,其实只要这个大队能够坚持到天黑,就可以利用夜色的掩护向东穿过平汉线,进入大悟山区,虽然与我们的大部队失散,但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熊卓然也研究了一下地图,半天之后点了点头,对着马文龙道:“不错,这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非常值得的。”
马文龙觉得这个计划虽然非常好,可是,好象总有一点不大对劲的地方,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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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陷入了沉思之中,如今他都不知道应该信谁不信谁了。
在当这个旅长之初,张贤就已经对黄新远存有戒心,相信在一一八旅里,不会只有黄副旅长一个人值得怀疑,除了黄新远身边的副官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人与他一路,这里面也包括了自己的弟弟张义。只是他不能够相信徐海波也是黄新远那一波的人,按正常来说,徐海波与黄新远根本就没有交集,虽说是同一个师里,但是却没有在一起共过事,而且他对徐团长的了解远胜过了其他人。徐海波并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这个人不仅高傲自大,而且行为乖舛,总与人格格不入,在十一师里,也只有他这一个人可以说是朋友。如果说别人是**,张贤还可能相信,但是说徐海波是**,张贤如何也不能相信。**人向来隐藏得十分好,在军中应该总是老好人,左右逢源,不可能如徐海波这样总不讨人喜欢。
张贤觉得有必要把徐海波找来谈一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稳妥一些的好,如今在一一八旅里,真正可以让他放下心来的人并没有几个了,徐海波如果不算的话,那只好去找自己的同学王江。龙天涯参谋长虽说应该不会是与黄新远一路,但是龙参谋长与黄新远的交情远胜过自己,也令人不敢放心。
王江此时是李现法团的副团长,这个李现法本就是一一八旅的原班人马,不会与黄新远有瓜葛,倒是可以放下心来。如今之计,倒是应该给王江一些兵权,以备自己有靠得住的外援。主意一定,张贤马上悄悄发下令去,命令三五二团抽出一个营的兵力,由副团长王江统领,紧急赶往王家店。
一切布置妥当,张贤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电话接通了整十一师的师部,向胡师长求援。
“张贤,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胡从俊很是奇怪,这样地问着他:“**还在白兆山区,怎么会这么大胆得来夜袭你们一一八旅呢?”
张贤道:“师座,请你相信我,今天夜里,马文龙必定会孤注一掷,此是他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一一八旅必定会有很大的损伤。至于我又是如何知道他们会在今夜袭击我们,电话里不便对您详谈,等这场仗打完之后,我再和您细说!”
胡从俊在电话的那头沉吟良久,又问道:“张贤,整三师离你们一一八旅很近,你为什么不向他们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