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兴怔了怔,还是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怎么了?贤哥,有什么不对吗?”
张贤随口道:“也没有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对了,你是不是把当初我在刘集和马文龙交往的事也告诉了他呢?”
陈大兴站住了,忽然觉得张贤这么来问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他比那个熊三娃要聪明得多。他想了一下,还是老实地道:“贤哥,黄长官倒是时常向我问起和你在一起时候的事,我觉得他这个人也是一个值得信得过的人,所以便告诉了他。其实,我觉得你做的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一直令我佩服不已。”
不用多问了,是陈大兴说出来的,难怪黄新远对自己如此知情。张贤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猜出这个黄新远到底想做些什么。
“贤哥,是不是黄长官有什么问题吗?他现在不是已经做了你的副手吗?”陈大兴怀疑地问着。
张贤又笑了一下,告诉他:“正是因为老黄是副旅长,我要和他长久的合作下去,而我原来还没有和他共事过,所以才会向你打听一下他的为人。”
“原来是这样呀!”陈大兴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话也多了起来:“其实黄长官也很厉害的,别看他不象你那样愿意和我们这些当兵的交朋友,但是他对我们这些底下的人很好的,而且和你一样,每一次在战场上,都会身先士卒地冲到前面去。另外,他没有你那么大胆,那么有主意,但是做什么事他都非常小心,想问题也是想得十分周全,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哦!”张贤点了点头,陈大兴所说的黄新远正是这样的人,小心谨慎,心思缜密。“他除了和你特别好之外,还和谁的关系好呢?”张贤又问道。
陈大兴道:“其实黄长官对我们每个人都不错,我想可能因为我是他带出来的兵吧,他所以才对我格外得照顾。而在三十二团里,还有两个人跟他很铁,一个是一营长尹剑,一个是三营长沙长海。”
“沙长海?”张贤愣了一下,为个名字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这个人是你走之后,黄长官当团长的时候,从别的团里调过来的。”陈大兴向他解释着。
“是这样呀!”张贤点了点头,同时笑道:“当然,作为团长,如果不与自己手下的营长达成信任,那么他这个团长也就别作了。”
陈大兴却道:“也不是哟,二营长白京生就一直和黄团长的关系不好!”
张贤又是一愣,鄂西会战之后,三十二团基本上被打没了,所以才把张贤的独立营充实其中。如今的三十二团就是在张贤的独立营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所以那些官校们也基本上是他的属下。“白京生和黄新远的关系不好?”张贤不由得有些奇怪:“那为什么黄新远没有把白京生调离呢?”
陈大兴笑了笑,道:“这是上面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只是听过黄长官发牢骚,好象是因为王副师座不同意。”
张贤点着头,又问道:“那么黄新远是不是经常和尹剑,还有那个沙长海在一起开会呢?”
陈大兴睁大了眼睛,奇怪地问道:“贤哥,你怎么知道呀?”
“我只是瞎猜的!”
“他们也不是经常开会,只是有的时候是这样的呀!”陈大兴道:“有一次,他们三个人开会的时候,让我在外面站岗,当时吴副团长撞上也要参加,黄长官却不让他进去,为此,吴副团长还找了杨师长告了他一状呢!”他所说的吴副团长,就是如今三十二团的团长吴华。
“哦,原来是这样!”张贤蓦然明白了一些事,难怪胡从俊会把黄新远也调出整编十一师,调到自己的副手位置,其实是因为他与吴华合作得并不愉快,而明显得从王元灵和**来说,都对黄新远的作法有意见,把他调出十一旅,其实也就是为吴华腾出位置,这对黄新远来说,根本就是明升暗降。当下又问道:“大兴,你知道那天他们三个在一起开得什么会吗?”
陈大兴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不知道,不过,后来听吴副团长跟他争吵,好象是为了我们十一师整编成十一旅,三十二团内一些营连长的去留问题。”
“是这种事呀!”张贤经不住地道:“这种事他这个团长不与副团长商量,却和下面的营长商量,确实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