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又如何知晓?”张贤这样地对自己的弟弟道,同时告诉他:“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嫁祸于我的人是个**。”
“为什么?”
“如果那张纸条真得不是你写的?又会是谁写的呢?”张贤反问着张义。
张义愣住了。
张贤分析着道:“能够以**的方式来传递情报,又知道冯玉兰的底,同时还知道冯玉兰被抓,利用这个并不重要的情报却可以达到一石二鸟之计。”
“哦?”
张贤进一步解释着:“如果吕奎安不是一个辨字专家的话,那么按照他的思路,定然会对这封信怀疑惑,从这封信的内容上就不难查出这是我身边的人写的,自然会核对到你的字体上去。你想一想,要是你真得成了**人的话,那么我会怎么样?肯定会被隔离再审查,也许将来终会还我一个清白,但是只怕我已经赶不上十八旅发动进攻了。”
张义点了点头。
张贤又接着道:“就算到后来,这个情报被查出是伪造的,那也只能说明是有人栽赃于你和冯玉兰,这样反而证明了你和冯玉兰的清白,最终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大哥,你也太会想了吧?”张义还是有些怀疑。
张贤长叹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会想,这世上本来就是人心叵测,令人防不胜防呀!”
“这个人又如何知道玉兰姐被抓呢?”张义又问道。
张贤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也许他一直是与冯玉兰单线联系的,只不过警惕性很高,所以他没有被吕奎安抓住,反而让他发现了冯玉兰的被抓。”
这也是一种十分合理的解释。
张义点了点头,恳求着张贤:“大哥,马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无论如何也要帮他把玉兰姐救出来。你要是救出了玉兰姐,我今后一切都听你的,再不和你为难,好不?”
“难啊!”张贤叹道。
“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张义几乎要哭了出来。
“容我仔细想一想!”张贤敲着自己的脑袋:“如今知道玉兰姐是**的只有你和我,没有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吕奎安认为她是,也拿不出证据,就怕他一直扣着冯玉兰不放。”
“好象这里认识玉兰姐的不止大哥和我吧?”张义提醒着他。
张贤愣了一下,马上想起了几年前接到军令去解救美国飞行员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冯玉兰,可是同时认识冯玉兰的还有他带去的熊三娃和刘小虎。刘小虎已经牺牲了,熊三娃虽然是个莽撞人,但是只听自己的话,定然不会说出去,所以只要是冯玉兰咬住牙关,吕奎安定然无计可施。当下眼睛一亮,对着张义道:“如今能救冯玉兰的只有马文龙了!”
“马文龙?”张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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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张贤想去再找马文龙的时候,马文龙自己却来到了张贤的府第过来拜访他。不用想,他的后面肯定是跟着几条尾巴,只是他到张贤这里来,却是大摇大摆,名正言顺的以新四军将领的身份,来告别张贤这个老朋友的。
当见到了这个马大哥,张义的那份激动可想而知,若不是在花园里担心会被外面的特务看到,他一定会扑将上去。
张贤把马文龙接到了客厅之中,虽然对这个老朋友很有感情,但是在此时此刻,便是兄弟又能如何?倒是张义表现得过于火热,进了屋中,再也忍之为住,一头扑到了马文龙的怀里,仿佛是一个孩子见到了久未谋面的父亲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令张贤都有些忌妒。
好半天,张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马文龙的怀抱,马文龙却笑着道:“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呀!”说着,还刮了刮他的脸颊。
张义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张贤招呼着马文龙坐下来,这才问着:“马大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马文龙笑道:“我是听说老弟升任了旅长,特地过来祝贺的。”
“呵呵,马大哥的消息真是灵通呀!”张贤客气地道。
马文龙道:“只怕我是最后才得到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