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奖了!”张贤不好意思地答着。
“呵呵,去年底的常德保卫战,是不是有你呀?”蒋夫人又问。
“是!”张贤回答:“我们五十七师当时负责保卫常德。”
“嗯!”蒋夫人点了点头,道:“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五十七师打得很是惨烈,死了很多的士兵,但是也打出了我们中国军人的骨气!你们的表现很好呀!呵呵,我也知道你就是那个把日本人赶出城去了英雄,看来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人,你不仅说到了,还做到了一个军人的本色,很好!很好!”
“多谢夫人的夸奖!”张贤谦虚地道,他很想向蒋夫人提一提罗师长的事,他一直在为罗达叫屈,可是想一想又忍住了。
“在陆大学习得怎么样?”蒋夫人转回了话题。
“还好吧!”张贤这样答着。
“你的学习成绩如何?”蒋夫人又问。
张贤笑了一下,道:“还行吧!”
蒋夫人笑了,道:“你既然说还行,我想肯定是不错的。对了,听说你们陆大的学员也有参加青年将校团的,这是怎么回事?”
张贤愣了一下,想了想,这才道:“夫人,这件事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其实,大家的出发意图还是好的,只是在做法上可能有些偏激。”
“哦,你说说看!”蒋夫人对此很感兴趣。
张贤道:“大家对上层的一些贪腐及卖国官员很看不惯,许多人都恨报国无门,所以才会提出清君侧的口号,目的是效仿日本少壮派变革。其实,他们还是想维护委座的权威,是想替委座分忧。”
蒋夫人皱了下眉头,悠悠地问:“你好象很同情这个青年将校团哟?”
张贤笑了一下,点头承认道:“是,这个青年将校团的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军统从陆大抓去的就有我几个同学,他们都是热血青年,许多人比我优秀得多,如果他们真能够学完学业,将来一定可以成为我们国军中的栋梁之材。哎!可惜了!”
蒋夫人也点了点头,道:“其实,年青人有一些冲动,做错一些事,这也是可以原谅的,古语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大家能够浪子回头,我想还是会有报效党国的机会的。”
听着蒋夫人的话,张贤眼睛一亮,经不住恳求道:“夫人,您能不能替我的那些同学说个情呢?他们毕竟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因为一时的热血沸腾才参加了青年将校团,就这样去坐牢而失去了在陆大学习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太可惜也太可悲了,同时对于国军来说,不也失去了几个可造之材吗?”
蒋夫人怔了怔,转过头看着张贤,意味深长地道:“年青人,还是把你自己的事做好,不要去管别人的闲事了。”
张贤的脸一红,再不作声。刚才向蒋夫人提出恳求的时候,他连想都未想,这个时候才觉出自己的要求实在是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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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雷霆、齐飞与沈凤起等被军统抓去的几个陆大的学员被放了回来,不过,每个人都被记了一次大过,还算好,虽然被关了一个多月,校长还是保留了他们的学籍,让他们能够继续在陆大学习。
很显然,这些被军统抓走的学员,肯定是托了某个贵人的相助,因为青年将校团的其他团员还在羁押之中,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大家纷纷猜测,这一定是由于陈长官暗中相助,所以对陈长官的感激自然是不在话下。
但是张贤却觉得,以陈长官与戴局长的矛盾,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可以令戴局长放人的。如果说还有谁能够左右委座,能够让戴局长诚惶诚恐,趋之若鹜,可能只有蒋夫人了。只是这种事情,他只能记在心里,却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