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让你说中了!”田秀秀长叹了口气,也准备跟在弟弟的后面出去看看。
“慢着!”张贤也觉得此时不应该是他小气的时候,当下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给我一支步枪。”
“你要怎么样?”
“擒贼先擒王,这是古训!”张贤这样告诉她:“我可以在三百米内一枪打爆他的头,要是他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就成了乌合之众。”
“你真有这么准?”田秀秀有些不信。
张贤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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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枪果不其然,三百米的距离,在邓天赐正与田秀秀答话之时,砰然而响,还没有等大家明白过来,邓天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颅。
在邓天赐倒下的片刻,田秀秀与田壮壮大造声势,将这些邓天赐带来的匪徒们吓住,这些人中本来就有田家寨的人,所以没用多说,上百人便投了降。这个邓天赐真是偷鸡不成又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倒是成全了田秀秀和田壮壮,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个人,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条枪,又一下子俨然成了湘西和黔东最大的匪帮。
当然,这一枪,也将田秀秀对张贤的痴情越发打实了。
田秀秀终于同意让张贤见一面王金娜,可是当张贤再次见到王金娜时,这个王金娜竟然也在帮田秀秀做说客,不知道什么时候,田秀秀征得了王金娜的同情,并博得了她的好感,原来她真的把王金娜当成了以后自己要面对的大夫人。
虽然觉得好笑,王金娜还是答应了田秀秀的请求,当然也没有说穿她与张贤的假戏。
“如今肯定是要你与她成亲才会放我们走的。”王金娜这样对劝着张贤道:“其实你就与她拜个堂,成个亲又能如何呢?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权当游戏一下风尘,等她放我们走了,也就是了。到时你愿意回来找她就回来,不愿意回来找她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难不成她还会找到你那里去?”
张贤却皱起了眉头来,不满地道:“娜娜姐,你我也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知道许多的人对这种事都很看得开,就象我们营的那个常立强,他就跟我说过这种事,他和四十多个女人好过,不过那又能怎么样?标榜吗?但我永远做不了他,他也永远做不了我,而我有一个就够了。我觉得人这一生既然如此短暂,就不能当个游戏,如果没有真情实意,那与去嫖娼宿妓又有什么区别?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是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王金娜幽幽地道:“看来,你还是忘记不了那位为你而去的爱人。可是你总不能因为她而打一辈子光棍吧?”
张贤沉默了,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其实,我看得出来,这个田秀秀也是一个好姑娘,可能她的表达方式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你可能更喜欢含畜一点的。”
张贤不知道她说得对不对,对于这个田秀秀,他并无厌恶,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感,如果是做一个朋友,或许他可以接受,但是做为爱人,却与他自己想象中的有了太多的距离。
“那你看应该怎么办吧?”王金娜也很无奈:“我们总不能在这个田家寨呆上一辈子吧?我们已经来这里三天了,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十八军去呀?”
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张贤长出了一口气,叹了一声,心里却暗道:“我倒是好说,一个人也可以摸出山去,就是你呀,让我为难。”当然,他也知道这句话如果说出来,肯定会伤到王金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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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过去了,张贤再也坐不住了,因为田秀秀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张报纸,上面说到这些日子武汉的东洋鬼子正在进攻鄂中南第五战区的防地,那里有一个一二八师,当初张贤从敌后回归之时,就曾与这个师接触过,他还认识这个师的王师长。如果鄂中南的这些地方一丢,鬼子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一心一意的攻打石牌了。
战事就是命令,不容他再在此地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