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坐在前席,捏着杯盏发呆,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洛长安身上,面色略显愤懑,说好要两肋插刀,结果到了最后,她负责插刀……
更关键的是,插完还跑了!
“公子,相爷吩咐了,让您少喝点!”吾谷低低开口,“奴才闻着这酒,怕是劲儿太狠,您可别……”
洛长安的酒量,比那些公子哥好太多,之前在风月楼拼酒,放倒一大片的人,她还只是微醉。
“我知道!”洛长安品一小口,“很纯,这味儿倒是有些特别,好酒!唔,好酒!”
一仰头,杯酒入腹。
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没想到宫里还有这样的好酒,姑母太不地道,知道我爱喝酒,也不知道给我送两坛!”洛长安捏着核桃糕往嘴里送,“还没我自己做的好吃,凑合!”
歌舞姬分散开来,哄得百官笑逐颜开,唯独不敢靠近洛川河。
“爹,你没看中的舞姬吗?”洛长安伏在桌案上,往前凑,“我觉得那个不错!”
洛川河递了她一记眼刀子,“少喝酒,少说浑话,早点回家!”
语罢,洛川河起身行礼,“皇上,臣有些身子不适,想提前告退!”
“既是身子不适,丞相早些回去休息!”宋烨大手一挥,洛川河拂袖而去。
洛长安有些懵,爹不太高兴,是出了什么事?
当然,肯定不是舞姬不够漂亮,爹后院那些女人,委实不如宫里的舞姬娇媚。
“知道发生何事吗?”洛长安又倒了杯酒,顾自浅酌。
吾谷压低了声音,“据说是为了缙北的灾荒之事,太师和相爷起了争执,好像是缙北的布政司出了问题,但是太师一味的护着,您也知道,太师府与相爷不对付,这事儿便这么杠上了!”
“那倒是!”洛长安杯酒下腹。
莫名的,视线里的物什都有些轻晃,丝竹声听在耳朵里,吵得她脑仁疼,胃里略似火烧,委实不怎么舒服。
她吃过神仙丸,当然知道这不是被下了药,是真的吃醉了!
捏着手中杯盏,洛长安皱了皱眉,单手抵着沉重的脑袋,含糊不清的问吾谷,“这是什么酒?委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