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心更觉得是楚洛溪见不得秦睿阳好:“听听,你那些下三滥的治疗手段,居然用在我们秦家的宝贝疙瘩身上,我就说这种人不配做医生,尽早开除!”
楚洛溪只觉得血液倒流涌动,愤怒道:“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睿阳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好转了!”
“够了!”
秦墨岭沉声打断,冰冷压迫的眼神看着楚洛溪:
“那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果,造成睿阳病情复发的结果却是事实。楚医生,这几个月一直是你在跟进睿阳的治疗,你的治疗方法到底有没有坏处,不是靠你一张嘴就能说清楚的。”
这是警告,亦是提醒。
然而楚洛溪被秦墨岭这份极其不信任的语气刺伤,她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一页一页翻开,摊开在这三人面前。
楚洛溪脊背挺直,倔强地看着秦墨岭:“秦总自己看看,我对睿阳这段时间的治疗方案和思路都记录在上面,并且详细记载了每次治疗后睿阳的情况和反应。秦总这段时间不止一次和睿阳相处,我是否如实记录,只要您不是失忆了,总对得上吧?”
秦墨岭拿过那本笔记,厚厚一本,纸上密密麻麻铺着娟秀的字迹,十分详细和清晰。
结合他这段时间看到睿阳的情况,确实对得上。
而且这本笔记上还对每一个治疗方案先进行了详尽的论述,分析了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和可能性,可以看出来是多翻考虑后才慎重实施的治疗方案。
秦墨岭看完,面无表情地递给了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看完沉默,就连他在医院这么多年,也做不到这样详细地记录和对待病人。
然而杨真真一道警告地目光杀来,主治医师顿时脊背一僵,强行否定笔记的价值:“这又能说明什么?病历都可以伪造,何况一本笔记。”
“这种表面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孙云心对这本笔记嗤之以鼻。
“墨岭哥哥,伯母说得对,可不能被她这种表面功夫骗了,如果她真这么尽心尽力,睿阳怎么可能还会病情倒退。而且明琛那边,因为她鼻饲护理的失误,明琛这几天都食不下咽,瘦了好多。”
杨真真说起两个孩子,又开始抹着眼泪,一脸担心的模样。
楚洛溪知道杨真真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并且现在没有了秦墨岭的完全信任,她说什么似乎都无法洗清自己的嫌疑。
楚洛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秦墨岭:“如果秦总还是有疑问,不如让我立下赌约——让我继续照顾睿阳和明琛,若他们的病情还是没有起色,我绝不会再秦家多留一天,更不配再从事心理医生这个职业!”
杨真真冷笑:“你的治疗事故就是前车之鉴,你凭什么要我们给你机会,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想对睿阳使什么手段。”
孙云心打定主意势必要将这个出身低贱的女人滚出秦家,刻薄质问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孙儿好过来?要是你一直故意拖延,耽误睿阳的病情怎么办?最多三个月,三个月内你不能让睿阳好转,你就带着你家的小赔钱货滚出去!”
秦墨岭听到孙云心这么骂楚惟安,下意识皱起眉头。
楚洛溪咬牙争取:“可是心理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三个月只不过是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