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不动声色的抽开,“庸王殿下这般记挂,怕不是因为我丢了他的面子,他恨不得要杀了我。”
裴极的确有过这个想法。
杀了她,就可以看到靖王发疯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但望着她灵动的眸子,又觉得,这样的人轻易杀了,太过可惜。
“看来我跟苏小姐之间,也生了许多误会。”庸王笑起来,病弱的脸上泪痣微动,勾魂摄魄。
“既误会难消,那臣女就不在这儿扰了淑妃娘娘跟庸王殿下雅兴了。”
苏棠转身便要离开。
淑妃却不疾不徐的道,“听说苏小姐的父亲回京了?本妃与他也算故旧,你与你父亲说一声,得空了,本妃会去归德侯府走一趟。”
苏棠心底一跳,回身道,“多谢娘娘记挂。臣女也听闻庸王殿下最近身子又不大好了,可是老丨毛病又犯了?臣女这儿正好得了一味奇药,说不定能治好庸王。”
“你是在威胁本妃吗?”
“岂敢。”
淑妃美眸秋水似的流动,见她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真难把她跟极儿嘴里‘狡猾狠辣’四个字联系起来。
“本妃也觉得是玩笑话。”
“都说你医术好,正好本妃最近也不太舒坦,你来替本妃瞧瞧可好?”
说完,便露出一截皓腕。
苏棠还未开口,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经站在了她身前,“永宁尚小,不及太医,娘娘若是不适,当传太医才是。”
“好,都听你的。”
淑妃宠溺的跟突然出现的裴樾说,丝毫不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道,“我好久不见你了,一起走走吧,陪我说说话。”
说完,要来拉裴樾,一样被裴樾拒绝。
“本王有话跟永宁说,就不打搅娘娘母子叙话了。”
说罢,径直拉着苏棠走了。
淑妃望着几次落空的手,掩唇低笑,“本妃才几年没回京,竟是人人都变了,以前樾儿对我,总有几分敬重的,如今,我在他眼里,也好似与阿猫阿狗没什么分别了。”
“极儿,你觉得呢?”
“儿臣自会让他敬重母妃。”裴极病弱的脸上,绽开笑意,盯着那并肩离去的背影,“迟早,眼高于顶的皇兄,会知道低头的。”
“至于今天,就看翁心慈,是不是真能如她所说,让我们看一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