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苑中,冬杏卷起床幔,道,“老夫人一听到消息就让曹寿公子去客栈接人了。”
“接到了吗?”
苏棠裹着被子不肯起来。
冬杏轻笑,“没接到,曹寿去的时候,凝烟小姐已经被人带走了。”
“不过他倒是带回了凝烟小姐怀孕的消息,昨夜不少人瞧见了,现在外面风言风语,话说得很不好听。”
“有人议论沈云轩吗?”
“自然,他跟霍柳柳小姐夜宿客栈,怎么说霍柳柳还是齐王未解婚约的侧妃,虽然齐王已经没了,但没有贤妃或是皇上恩准,霍小姐也是不许议亲的。”
“那霍国公怕是要头大了。”
“何止呀,今天清早,霍小姐就被送去凉山寺,贤妃娘娘吩咐,让她静思己过,等齐王殿下丧期一过,便叫她剃发出家,霍国公现在是老脸丢尽了。”
冬杏都忍不住偷笑。
苏棠愉快的起来洗漱更衣,刚穿好衣裳,就听人来传,说沈云轩要见他。
“小姐,要见他吗?”
“不见,赶他走。”沈云轩来无非也就是那些车轱辘威逼利诱的话,苏棠懒得听。
“那奴婢这就去……”
“等等。”苏棠转头折了一张纸塞进信封里,“拿去给他,就说是靖王殿下的意思,让他回去好好考虑。”
冬杏出来把信给了沈云轩。
沈云轩绿着脸接过,阴沉沉看了眼归德侯府,才回了马车。
马车旁的护卫提醒他,“你最好别有二心。”
“我当然知道,难不成我会蠢到去投靠靖王吗!”
沈云轩尖利的回了句,见有路人看来,才急忙钻进了马车,深吸了口气,打开信封。
他本打算看看裴樾交代了什么,再回去跟庸王回禀,结果打开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