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像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你……本王的意思是,他是你娘的老情人,你自然是他的……”
‘砰——’
裴樾手里的酒盏径直飞出,狠狠砸在了齐王脸上。
齐王狼狈的跌在地上,怒气冲冲,“裴樾,你干什么!”
“本王手滑了。你要说什么,继续说。”
裴樾一袭黑锦,凤眼微抬,已是气势如海,分明平静的一句话,可众人皆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好,本王就说个清楚,这男人就是苏棠她娘赵如溪的……”
‘砰——’
裴樾手里的酒盏再次滑出,砸得齐王眼冒金星。
杨贤妃终于忍不住了,“靖王,你这是要为了外人,伤了兄弟感情?皇上最不喜欢兄弟手足相残,你想清楚,当真要这么做么!”
裴樾似被问住,略一停顿,淡声问,“有何不可?”
狂!
太狂了!
狂得根本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杨贤妃深吸一口气,却不敢跟裴樾撕破脸。
人人都知道裴樾病入膏肓活不长了,所以皇上对他也纵容几分,更何况他手握重兵,一支赤焰军此刻就驻扎在城外!
“啊呃——!”
一声闷响,苏棠回头,才见那老仆竟是当场咬舌自尽了。
她急忙上前想给他塞颗药,却见那老仆只是用那只完好的眼睛望着她,聚满了眼泪,还带着欣慰,并悄悄塞了张纸条在她手心。
“啊啊……”
他含糊的想说什么,终究是说不出来,流着泪含着笑满足的死去。
不少小姐被吓得尖叫。
“叫什么叫,烦躁,没见过死人啊。”谢潇潇鄙夷不已,“齐王殿下,先把这老东西扔出去吧,多晦气,闻着味儿都低贱脏污的很。”
“扔出去!”
“齐王殿下……”
“永宁郡主莫不是想要好生安葬这老仆,给他守孝?”齐王生怕裴樾再砸他,说完就躲到了杨贤妃身后。
苏棠握紧手心的纸条,暗藏冷意,“臣女只是想提醒王爷,大喜的日子,既然地方弄脏了,不如换个地方设宴。”
人既然死了,尸首便是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