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奢求,在悬崖边跳舞的人,放下警惕?
血腥味传来,裴樾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紧握着双手,手心伤口的鲜血早已浸透了白色的纱布。
“苏棠!”
“臣女在……王爷?”
苏棠看他冷着脸拆开她手上的绷带,要替她上药,下意识的要躲开,却因为起身而扭到了脚,疼得闷哼一声。
下一秒,就被裴樾抱起放在了座位上,听他杀意沉沉的警告,“再敢躲,本王就亲手挑断你的手脚筋,让你一辈子也躲不了!”
苏棠沉默。
手心传来药膏丝丝凉凉的触感,他包扎的动作很熟练,好像已经做过千万次。
苏棠此刻也平静了下来,打算跟他谈谈瘟疫和百药生的事,结果腿上一凉,她的绣鞋已经被脱下,露出了雪白小巧的玉足。
“王爷,这还是让阿圆来……”
“本王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苏娇娇,不想做傀儡,那你就自己强大起来。”
苏棠眼神轻闪,他竟然,允许她做一个世俗不容的女子么?
“唔……”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她微肿的脚踝游走,雪白纤细的脚踝,和他修长的大手形成鲜明对比。
轻巧一拧,关节归位。
苏棠刚要抽回脚,一阵温热却轻触上来,沿着她的脚踝往上,直到吻过了膝盖,才在她忍不住抬手来挡时停下。
风凉凉的。
苏棠的耳根却滚烫。
“苏娇娇,这个惩罚,记住了吗?”
低哑难忍的声音,苏棠只觉得细细密密的电流沿着脚踝而上,让她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闷闷的点点头。
裴樾却以为她还在抗拒。
“小姐,前面就到曹府了。”
“好。”
苏棠暗舒一口气,把瘟疫村的实情告诉了他,“这次我会连夜将药准备好送去,对症下药,村民们的情况很快就能缓解。还有,百药生的事。”
“他是我的恩人,我把他当父亲一样敬重。”
苏棠解释完,刚好马车停下,她掀开车帘准备下去,手腕却蓦的被人扣住。
“王爷……唔……”
吻灼热绵长,他的修长而冰凉的手指还要在她身上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