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冬杏,你来。”
垂着眼的冬杏犹豫了一下,拿着钳子靠近了苏凝烟。
冰冷的钳子触碰到皮肤,苏凝烟想起莺儿刚才的描述,指尖仿佛已经传来了钻心的痛,开始疯狂的往后缩。
“不,你敢,苏棠,你疯了,你这个假货凭什么对我动手,我要把你赶侯府!”
“你要赶谁出去?”
归德侯的怒喝在门口炸响,苏凝烟才猛地醒悟过来。
苏棠虽然跋扈,但她也不敢大庭广众杀了自己,她怕爹爹伤心,而现在,她是要爹爹跟自己离心。
可那又怎么样?
苏凝烟死死咬牙,只要苏康那里一成功,苏棠想从二手里里保保虞氏母女,就只能自己乖乖滚出侯府。
就是归德侯,也阻拦不了!
“爹爹,姐姐说要拔了我的指甲,所以我才一时口无遮拦……”
“不是的不是的。”
阿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哆嗦着把前因后果说了:“都怪奴婢笨手笨脚,侯爷要罚就罚奴婢,拔指甲也好杖毙也好,别怪小姐。”
“本来就该怪你!”莺儿被踹了一脚,怒气难消,只想弄死阿圆:“要不是你,大小姐和凝烟小姐能起争执?侯爷,这样蠢笨的丫环就该拉出去剥皮抽筋五马分尸……”
“恶毒东西!”
归德侯气愤的一脚把莺儿踢了出去:“凝烟性格柔善,怎么有你这么个歹毒的丫环,来人啊,把她拉下去仗打五十,让人牙子远远卖了,永不许回京!”
莺儿甚至来不及求饶,就被人拖了下去。
苏凝烟惨白着脸,恨得错牙,凭什么,是苏棠的丫环先犯错,爹爹只罚自己的丫环,偏心,太偏心!
“爹爹是嫌弃凝烟了吗?凝烟就不该回来让爹爹烦心,让姐姐烦心,凝烟不如死了也罢。”
不等归德侯反应过来,苏凝烟已经一头撞在了廊柱上。
她这次是下了狠心,额头血流如注,当场昏迷。
“大夫,快叫大夫啊!凝烟,都怪爹爹,爹爹怎么会嫌弃你。”
“去找御医,快!”
苏棠看着归德侯根本顾不上她,只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抱着苏凝烟往外跑,慢慢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