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诀正好出来,看到张氏怨毒的目光,并不在意,却在看到苏棠朝他眨眼偷笑。
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被扶出来活生生的连诀时,脸色异常精彩。
苏棠冷冷一笑,带着阿圆去更衣。
路上,阿圆眼泪就没停过:“小姐吓死奴婢了,您要真的出事了,奴婢也不活了。
”“为什么?”
苏棠忽然问。
前世阿圆也甘愿为她被疯狗活活咬死,狗牙锋利,将她瘦小的身板撕咬的血肉模糊,阿圆疼到大哭,可还是不肯独自逃走。
阿圆低头绞着衣襟:“小姐大约不记得了,有一年北地战乱,流民无数,奴婢快饿死的时候,是路过的小姐给了奴婢一口热饭,后来奴婢打听到小姐的身份,一路给人做丫头,才攒到钱进了京,听说侯府给您招下人,奴婢就来了。
”“奴婢这辈子,就只想跟着小姐。
”阿圆永远都记得,当她躺在已经僵硬的娘亲怀里,又冷又饿时,是一个因为高烧脸蛋红扑扑的小姐,固执的要把自己的汤药饭菜给她吃,才让她熬过那一夜,等到了官府救助。
苏棠眉眼温和下来,北地距离京城万里,阿圆一个小姑娘要独自找过来,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这个傻丫头。
“今天凝烟被牛二认错,是你动的手脚吧。
”关保带着几个小厮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挡住了路,看到苏棠的脸,嘿嘿冷笑:“你还有点儿本事。
只不过,到底是个假货,今儿小爷就教教你规矩,免得你嫁去靖王府,也是给靖王添麻烦。
来人,给我抓起来。
”“你们想做什么?”
“哪儿来的胖丫头,滚一边儿去。
”身强力壮的小厮一脚踢在阿圆腿上,猝不及防,阿圆直接摔在一旁嶙峋的石头上,半张脸瞬间被刮得血肉模糊。
苏棠的眼底瞬间沉了下来。
关保却一脸嫌弃:“这贱婢敢脏了我东阳侯府的石头,还不把她拉下去打死。
”“关公子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苏棠开口。
“打什么赌?”
苏棠看了看天色,指着前面一处假山:“就赌你收买牛二的证据,是不是藏在那山顶上,我赌有。
你要是输了,放我们主仆离开。
我要是输了,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关保噗呲大笑,他就说苏棠就算识破了牛二的事,也肯定是他意外让苏棠发现了。
苏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哪就如凝烟所说,那么厉害了?现在还玩这种小把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