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得知靖王指明要她时,问都不问为什么,就在一片‘要去给王爷做妾’的恭贺声中,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裙。
临走时,看到苏棠梳妆台的香露,咕哝着‘她什么时候还买了这好东西’,一边全用了。
走时,有人提醒她去给苏棠辞别。
白菊昂着脖子:“她一个假货罢了,我以后可是要伺候王爷的,谁给谁行礼还不一定呢,主仆一场,我就不为难她了。
”垂花门后,苏棠感受着下人们同情的目光,捏着一枝刚折断的花,毫不介意的浅笑走了。
毕竟,谁会跟一个将死之人生气呢。
白菊坐着靖王府的软轿,从侧门被抬到了裴樾书房。
“白菊姑娘,王爷在忙公务,您把这茶送进去吧。
”“是。
”白菊羞涩应了一声,推开门,便见那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靖王殿下正在书案后批阅公文。
她心动不已,呵,苏棠再貌美又如何?一个冒牌货,怎能比靖王之妾,下次再见那贱人,她也要施舍她三瓜两枣,叫她匍匐自己脚边卖力讨好。
白菊放下茶后,心思一转,佯装崴脚,就往裴樾怀里跌去。
如此亲密,那么接下来就该……“你是谁?”
预想中的喜爱没有出现,反而被死死擒住了手臂,那力道,仿佛要生生捏断她的骨头一般!白菊对上裴樾冰寒的眼眸,仿佛跌落寒潭,浑身发颤。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王爷,奴婢是白菊呀,归德侯府的丫环,不是您叫我……”“你身上……”浅幽的香气,犹如尖利的钩爪,无声潜入裴樾肺腑,搅动他体内淤积的旧伤。
话未说完,裴樾便觉喉头一甜,“是赤阳子!”
裴樾想起那晚,那小女子无意扣住他的脉,还有什么不明白。
“王爷,你怎么了!”
杜若冲进来,看到惊慌的白菊,“这是白菊?”
白菊颤声,“难道还有第二个白菊?可归德侯府,的确只有奴婢一个白菊,王爷是否找错人了?”
“没找错。
”只是又被那小骗子骗了而已。
裴樾薄凉的唇瓣轻勾,“备马。
”“王爷要去归德侯府找那胆大包天的假白菊?奴才这就去……”“不,先进宫。
”裴樾早该想到那小骗子一心想从他身边逃走的,这次,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