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抓着孤零零同心结环佩,局促不安,“郡主,是我逾越了吗?”
“不,是我疏忽了。”即便再想照顾师父之子,也不应该亲力亲为,让人误会,“我是未出阁的女子,以后不便见白太医,白太医若有事,让人传话给我的侍女冬杏便是。”
这时,冬杏才匆匆赶来,“奴婢走到半路,点心被个莽撞丫头撞翻了,不得已又回去重新拿了一份,耽搁了。”
“天气热了,回去吧。”
“微臣承认的确喜欢郡主。”白辞微微苍白着脸,“可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未肖想过什么,就只是想守在郡主身边,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苏棠的拒绝很干脆,也很无情。
六月底的鸟雀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蹦跳,白辞却感觉不到丝毫闷热,腼腆俊秀的脸抬起,唇瓣冷淡微微往下抿起,转身离开了归德侯府。
转角,苏棠眼眸微垂,“清风,查到是谁举荐他入太医院的了吗?”
“没查到。”
“继续查,再让人悄悄接近白夫人,这些年他们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务必一一查清楚。”
苏棠回到海棠苑,下人递了一封信来。
是翁心慈送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大局为重’。
看着手边的忘忧草,苏棠心思沉了沉,趁着夜色,敲开了隔壁别院的门。
“王爷在吗?”
“在,不过……”杜若神色古怪,“王爷不想见你,你走吧……哎哎,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王爷不想见你!”
苏棠一路走到裴樾房间,还未靠近,巨大的血腥混着毒药的味道便传了出来。
想到裴樾越来越难根治的毒,苏棠目色一凛,刚要进去,谢千机就从里面出来了。
谢千机责怪的看了眼杜若,笑眯眯跟苏棠道,“王爷在见客人,不便见王妃,王妃请回吧。”
“我闻到了鸩毒的味道。”
“嗯?”
“王爷经常拿鸩毒以毒攻毒,里面没有客人,只有受伤的王爷。”苏棠从门缝中,隐约看到燃烧的迷香,心狠狠刺痛,裴樾到底受了多重的伤,竟要靠迷香来催眠!
“谢千机,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