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恒仰头大笑出声,眼底的温润渐渐消散了。
许久,闻恒走了出去,叫来亲随,“去查查少夫人今日都做了什么。”
“这便醒了。”李易回到扶湘院,见芸娘坐在庭院里,咧嘴笑了笑。
“去闻家了?”
“我说是去给你买胭脂了,你信吗?”李易从怀里把东西交上去。
“你以前没这么败家。”
芸娘瞧了瞧胭脂,建安最贵的品类,得20两银子。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是我媳妇。”
李易从推椅上起来,在芸娘一旁坐下。
他这个人其实很大方,嗯,对自己人。
“同闻恒说了什么?”
“叫他对你断了念想。”
“只是这样?”芸娘狐疑的看着李易。
“你说他既做好了背负闻家担子的决心,不说麻木不仁,灭绝人性,好歹,这心得狠起来吧。”
“顶上坐着的那个,可不是会跟你嘴炮的。”
“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
“结果,你看他都做的啥?”
“连个媳妇都管不住,我是真不知道,他跑回来干啥的。”李易摇头,闻恒真就只适合待在温室,做他的才子。
置身血海,他给自己加个防护罩,这操作,李易是看傻眼了。
要换成他,从抛弃芸娘的那一刻,什么情爱,统统不重要了,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当权者拉下马,让他去给死去的人忏悔。
名声什么的,还在意个屁。
羊是干不过狼的,你得变得比狼更凶狠。
“他是那样的性子,温润儒雅,平时……”
“娘子有没有觉着空气中酸了?”
芸娘噗嗤一笑,“乏了,烦劳夫君抱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