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理“嗯”了声:“你也是。笑笑,不用回头看那些让你烦心的人,一直向前走就好,我陪着你。”
虞佳笑顿时心里一酸。
她每年回老家都会被那对偏心眼的爹妈弄得很暴躁,很压抑。
就像一条拴在你脚上的铁链,无论你走得再远,非得再高,到了一年的末尾,都要回到那个开始的地方,接受刑罚。
就像一个周而复始,逃脱不掉的魔咒。
她忍着没说,但其实林斯理都知道。
就在这一刻,她豁然开朗了。
“我决定了,我明年不回来了!”她说,“等着,我明天就回去找你!”
电话挂断后,林斯理收起手机,朝谭愈走过去。
朋友大半夜提着蛋糕来为你过生日,又是除夕这样重要的节日,意义很重。
所以林斯理感到压力。
“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的,这个时间,还是跟你家人在一起过节更重要。”
“我只待一会,没关系,我妈听说你今天一个人值班,还想给你送些饺子,星辰说你的年夜饭吃得很丰盛,她还不信,看到照片才作罢。”
“星辰原本也想来的,不过今天家里小朋友多,都缠着她玩,她走不开。蛋糕是她给你买的,礼物也托我给你带过来了。”
谭愈总有办法把话说得让她没负担。
林斯理把人带进办公室,谭愈将蛋糕取出来,插上蜡烛。
用打火机点燃之后,他神色稍有几分踟躇。
林斯理想尽快度过这个环节,正打算闭眼许愿,谭愈拳头抵着鼻梁清了清嗓子,有些僵硬的声线开口唱: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噗。”林斯理实在没忍住。
她一笑,谭愈更唱不下去了,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
“抱歉,我不太会唱歌。很难听吗?”
林斯理笑得止不住,忙摇摇头说:“不难听。真的。”
只是他平时的气质跟这种欢乐的歌实在很不搭,有种违和的搞笑感。
“星辰教我的,她说现在过生日都唱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