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贺宏伯彻底沉默了,他整个人十分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说实话,这次我回国,甚至都做好了死在国内的准备了。”
杨枭沉默着,等他说完。
“可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牵连到小仪。”他揉着太阳穴道:“小仪是我和我发妻的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在生下她之后,她母亲难产过世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娶过妻,同时这孩子也是我亲手带大的。”
“我的前三个孩子和我很像,只有小仪像她母亲,性格更柔和一些。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我对她从来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
最后贺宏伯叹了一口气,看向杨枭:“杨先生,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女儿。”
贺宏伯何等身份,能让他以这种语气低声恳求的,也就只有他的家人了。
杨枭的父母去世得早,但他仍旧记得车祸当日,他的母亲挺着最后一口气拼命想把他推出车外的样子。
随后父母合力,把意识模糊的他推出了车外,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来车子就着火了。
从四岁起他就没怎么见过父母,但那一刻他也明白了那十四年,难过的不仅仅是他,他的父母只会比他更加煎熬。
杨枭默然了一会儿,才从回忆之中回神:“我会看着办的。”
这种事他不能打包票,只能说到这一步。
贺宏伯也明白他的难处,得到这句话就够了。
不过下午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如果说贺仪身上的冷是清冷,那么那个女人的冷便是冰冷。
女人一头黑发盘在脑袋顶上,梳理得整整齐齐,露出一张白皙的瓜子脸。
烈焰红唇,却不见半分妩媚,反而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精致的脸蛋儿妆容更为精致,烟熏妆之下是一双含着冰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