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她泡药浴,吃药膳,不但疤痕不见了,肌肤更见莹润透亮,仿若上好的瓷器,添了一层汝瓷釉面上的光泽。
他哪里还能等,三两下就将她剥了个精光。
他的眼眸领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喉咙开始发痒,心头火气也被勾了起来。
他是素了半年多的一只狼,此刻见了自己的猎物,断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她又开始做起了羞人的梦。
四片唇相贴时,就再也分不开了,犹如炽铁淬火,“兹拉”一声,冒着热气的滚烫水珠子四下溅开,整个梦境又靡丽又混乱。
这对半年未见的男女,一个时辰前还是强弓对硬弩,针尖对麦芒,此刻,他们忘却了周边的一切,全身心松弛下来,共赴一场身体的饕餮盛宴。
翩翩与裴湛梦魂取乐。
于裴湛而言,哪有一战殆足的道理?何况身下的人儿还喃喃喊着他的名字,缠着他。
他只感觉浑身都起了激灵,无以言说的畅快袭遍了全身。
晕醉的她,暴露了她最隐晦的心思。
原来,她也在想着他。
他的神情迷离又陶醉,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仿若大病之人得到了解药,如同沙漠中的旅人遇上了绿洲,又像久渴之人遇上了甘泉……
山水重逢,玉柔花醉,缠绵不休,晨光微曦。
日影横斜间,二人尚在酣睡。
裴湛此前一直驾马赶路,抵达万花楼后,本是疲惫不堪。
可到底没抵得过内心对她的渴望,半年来的和尚生活让他一碰上她,自制力便瓦解了。
她和他一样热情,哪怕她意识昏沉。
到头来,二人似上个瘾般弄个没停,终在天色翻起了鱼肚白时止战休兵,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日光映入纱帐,霎时间巫山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