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瞟他一眼,没理他。
李徜啧啧一声:“暗地里摆他一道,明面上又救他,落不到一丝错处,看来他是把你得罪狠了,在众人面前糟了那样的罪。那一对兄妹,自来最好面子,一个破相,一个当众出糗,你是懂得往他们身上捅刀子的。”
裴湛淡淡道:“现在还不是让他们死的时候。”
高远提醒他:“小心狗急跳墙,被反扑。”
裴湛这才收起脸上的散漫,一脸肃容:“我知道。”
高远又问裴湛:“已经两个月了,太子殿下应该快回了吧。”
裴湛点点头,脸上有了笑意:“已在回程的路上。”
高远笑道:“太子殿下此番凯旋,圣人定要为之庆贺,怕是要领淮南盐税的差事了,京都的天又要变一变了。”
太子殿下李景玄此番下淮南剿匪平乱,本就是圣人行的障眼法,为了给太子殿下做功绩用的。
裴湛淡淡道:“何止,你都不敢相信,这几年来,一国储君饱受破相跛脚的折磨,可这次出去才两个月的时间,太子殿下脸上的疤痕和脚疾都有了好转。你们说,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李徜吃惊道:“原以为太子殿下破相跛脚是二殿下使的计,难道竟然不是?”
高远叹了口气:“果然是左相,他借二殿下的手将太子殿下绝于储君之位,二殿下又深受波及被贬,三皇子这才冒出头来,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左相轻轻松松坐享渔翁之利。”
裴湛冷笑:“等太子殿下归京,左相一派可就真憋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
想到这,他又问高远:“左相,和周贵妃……是亲兄妹吧?”
高远疑惑地看着他:“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怎么?”
裴湛讽笑:“这位当朝的左相大人,真是令人不敢小觑,他和周贵妃有不伦之情。”
李徜手中的杯盏没有握住,杯洒酒倾,高远也是怔住了。
二人瞪大眼睛,半晌失语。
裴湛点头:“我亲眼所见。”
一向镇定的高远都倒抽了一口气:“这……左相大人,行事果然不拘。”
“恐怕在周贵妃进宫之前,二人就搞在一起。”
“那三皇子……的血脉……”李徜惊叫。
高远回过神来:“三皇子和圣人面容五官颇像,血脉可能没有造假。”“主要是证据,左相一派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对付,若没有十成十的证据,他也只是被砍掉一两个枝桠而已,动不了根本。”
裴湛又笑:“但是左膀右臂嘛,总是要斩断的,我正在搜集兵部侍郎王大人的脏污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