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咬牙:“都说他的命比金刚钻还要硬,你……”
他并不是嚼人是非的人,但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气人。
此前,在他将她从周岩礼手上救出来时,就向她表露过,她需要一个庇护她的人,他可以成为那个人。
她却不待他把话说完,顾左右而言他婉拒了他。
于她而言,似乎谁都可以成为她未来的丈夫,唯他不行。
她似乎对其他男子都能温柔浅笑,唯独对他吝啬于一丝笑容。
她可以将柔媚之术用在任何人身上,唯独不愿对他施展一分一毫的柔情。
她心里没有他?
他们纠缠得如此之深,他绝不相信她能无动于衷。
就因为他不能如安文玉、赵晋一般带她离开京都,所以她才不愿意接受他?
“他就算克妻又怎样?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命也硬,我可不在乎这些。”翩翩打断他。
裴湛气结,心里的火开始燎原。
他闭了闭眼睛,平复心中的怒气,压着声音道:“我今天再告诉你一遍,你所有的柔媚招数只能用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对其他人媚笑,我会让你后悔你对对方做过的举动。”
她似被猫踩了尾巴,跳了起来:“凭什么!裴湛!你不要欺人太甚!之前的安公子,你说是你们府里拐着弯的亲戚,不让我碰,这个赵将军,可是我们西北的人,我确定,他的祖上八代跟你们国公府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裴湛气得几欲吐血:“噢?你确定,他在看到你我在马上那般亲热后,还肯要你?”
翩翩脸色倏的变白,声音哀哀的:“若我愿意对他坦诚一切呢?也许他会同意,也未可知。”
裴湛捏紧自己的拳头:“你觉得他能斗得过我?”
她眼里开始泛出泪水:“你……为什么?你到底想干嘛,翻年我们交易就结束了,你说过放我自由的,我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如今这般,你……你……”
为什么?
她居然还敢问为什么?
裴湛向她逼近,眼神冷冷:“你说为什么?”
翩翩瞥开眼神,开始摇头:“我……我不知道……”
裴湛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脸上带着讽笑:“你不知道?果真是个蠢货!”
翩翩心里难堪极了,上回骂她蠢女,这次骂她蠢货,她眼泪汪汪地瞪着他:“你!才是个蠢货!你欺人太甚,总是为难我,要不是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今晚,为了见那个赵将军,她还特地擦了口脂。
那口脂粉粉融融的一层,芳香馥郁,他把满口馨香吞吃入腹。
他想起来了,上次见安文玉的时候,她也擦了口脂。
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