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心口微跳,与他四目相对,见他额头紧蹙,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但又似有迷雾般没有方向。
他醉得厉害了。
想到这,翩翩面色镇定了下来,她捡起地上的那个茶盏,从他手里小心提过那茶壶,倒了一杯,递到他手里。
裴湛接了,垂眼送至唇边,仰脖喝了下去。
翩翩趁他喝水的功夫,飞快探过身子去捞那个匣子。
手将将够着那个匣子,只听“啪嗒&34;一声响,是杯盏被人扔甩的声音,她还未反应过来,纤腰就一双大掌紧紧箍住,人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天旋地转间,有人朝她压了上来,她被禁锢在了这张窄窄的竹榻之上。
浓郁的酒气和男子气息袭来,翩翩吓傻了,待反应过来,已浑身抖如筛糠。
她开始使劲推他,推不动,又抡起拳头打他,呜咽挣扎,男人的体魄健壮高大,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抗拒不了他分毫。
裴湛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卡住她两只手腕,毫不客气地举起固定在她的头两侧,又用一只腿压住了她胡乱踢蹬的小腿。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躲无可躲。
裴湛不错眼地盯着她,一双眼熠亮得吓人,里面有团火焰在燃烧,霸道又狠戾的样子,透着一股势在必得。
翩翩已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骇怕极了,她含泪摇头乞求道:”大哥……世子……别这样,你……你喝醉了……“
酒会滋生放纵,让他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事。
今夜,在朱雀大街上积攒的郁气,在水云居里看表演时积攒的火气交织成一股无法言说的渴望,身体里的酒气翻腾得厉害,他的身体也叫嚣得厉害。
他必须在这方窄榻上将自己的意愿释放出来,就在此刻,非她不可,若不奔泻,便要痛煞他的五脏六腑,熬煞他的三魂七魄。
虎口下是她腰部深邃的曲线,呼吸间满是她的诱人体香,她又气又怒又怕又羞,若白珍珠似的肌肤变成了粉红。
他的声音比往日粗粝,似含着沙砾在人的耳际厮磨:“你想要那个东西?那你比一比就知道。”
说完,一低头含住了眼前不断晃动的红唇,也吞没了她的抗拒和惊呼,引着她的手往下。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满足了,身子一歪沉沉睡了过去。
翩翩浑身抖得厉害,将他奋力一推,她颤抖着从他身侧爬了起来,刚站起腿软得跌了一跤。
她头发散了,衣襟乱了,脸如火烧,眼眶红唇都红肿着,锁骨处有一道很深的牙印,她的神情无助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