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都震惊于自己居然会说出明年七夕陪她走通幽街这样可笑的话来。
他承认,眼前的女子她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亦花费了他太多的心神,他深觉不该,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他面对她极易失控,会被她脱口而出的话气得失去理智与冷静,以至于他刚刚反复折磨她,非逼出她的实话不可。
他用了并不高明的手段拆散了她和安文玉,如愿得到了她的身。
她果真与他甚为合拍,他通过她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几乎要感叹,她似乎为他而生。
她腰线的弧度与他的虎口无比契合;
那一对山峦完美契合他的手掌,手感好得不可思议,柔滑得要从他手中荡漾开去;
她虽如此绵软娇弱,却极有韧性,能接纳他的所有……
以至于他一沾上她,他就容易丧失冷静与理智,被激得丢盔弃甲。
原本他以为,只要得到了她就能解除架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只要枷锁一解,他可以放她离去。
他会为她安排好下半生的生活,珠钗钱财屋宇珠宝,任何她想要的他都可以满足。
他其实应该如她所说的那般,按照交易来行事就可,可他实在没想到,身上的枷锁竟有越套越牢,挣脱不开的感觉。
他对她有饮鸩止渴之感,他想要的更多……
今晚,他要了她多次,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享用她,可他总有一种不尽心之感,尽管她就躺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榻上的少女是个乖戾不驯的,对他有很大的抵触,她迫于无奈而委身于他,每每冲他发火时,脸上写满了不甘……
他对她其实也不知知道该如何拿捏轻重。
他究竟还想要什么?
他想看她毫无芥蒂地对他笑,
他想要她除了谋他的钱,再谋些他其他的东西才好……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这想法让他心惊肉跳起来。
他真的是魔怔了……她不过是一个逃出花楼的妓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与那些色令智昏的男子们并无不同?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看凌乱的床,就跟遭了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