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着淡笑,但笑意不入眼底。
六年前的案子。。。。。。的确,拖的时间也够长了。
“余医生,好久不见,你依然风采如故。”江初寒开门见山,视线从他的满头白发上掠过,“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相信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今天来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这种开门见山的问法,真的很欠。
余晚阳再好的心情,看到江初寒,也想动手。
不过,他忍下了。
淡淡一声:“江总不止眼瞎,心也瞎了。。。。。。五年前,你亲手逼她坠桥落海,至今下落不明。现在却来问我?江总,但凡是个人,就不该来问。”
“可她会游泳,你要是帮她,她会没事的!”江初寒进门,眼尾拉出了淡淡的腥红。
仔细看,他嘴唇似在哆嗦着,好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余晚阳想到刚刚江凛冬说的,他有病。
哦!
真好,有病真好。
转身回去,倒了杯茶水,继续慢慢喝着:“我劝江总面对现实吧!自欺欺人这种事,五年了,也该清醒了。自己亲手逼死自己最爱的女人,心中是什么滋味呢?五年时间,一千四百六十多个日日夜夜中,你每次被恶梦惊醒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后悔?”
“江总,迟来的情深比草贱。你辱她,囚她,禁她的时候,想不到会有今天吧!可惜,她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也如了你的愿了,按说,你该安心了。”
说话是一门艺术,会说你就多说点。
像这种字字句句不起高腔,不去争辩,却字字句句都如刀子一般的话语,却最是让人难熬的。
江凛冬看看这个现场:“晚阳。”
够了。
可是余晚阳用眼神告诉他: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