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依然是民国装扮,跟个大家主似的,深深皱眉,问一声:“凛冬呢?”
“他在忙,最近这几天一直没回家。”顾玉荣说,忍不住又哭,“我养了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啊!”
是不够省心的。
“他回来让他到书房。”江秉昌面色明显的疲惫。
如顾玉荣所说,江初寒不能坐牢,这事需要运作,但怎么运作,需要找江凛冬商议。
可惜,江凛冬回来之后,面色如挂了寒霜一般,比凛冬的天气,还要更冷。
“这件事跟哥有关,我虽然是江城市检,但在这件事上,是要避嫌的。”江凛冬不插手。
一方面是亲情,一方面是律法。
就算他想插手,梁局也不会允许他插手。
“呵!好一个不插手!”
江秉昌一双眼睛盯着他,“凛冬,你是江家最得意最优秀的儿子,你扪心自问,你不插手,真是因为规矩吗?”
江凛冬最近睡不好,烟瘾也大,全身都有着颓废的气色,但在这种气色之中,又带着冷冽的寒意。
他脸色淡淡:“父亲是在说,我对大哥有怨?”
“是不是,你心中有数。只不过一个苏零月,就能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的话,那她还真是死得活该!”江秉昌直接把话挑明,“你对苏零月,是什么时候起了心思的?”
江凛冬没有出声。
什么时候?
他有脸盲症,他身边的人,除了父母,除了陈兵还有梁局之外,其它人都是靠声音来辩认。
唯独苏零月,他于那日下冰雹的街头捡她上车时,她狼狈的样子,就永远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记住了她的脸,自然也上了心。
可他是江初寒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