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昌现在已经不气了。
自己养的儿子,这是养了个祖宗。
找出合同扔过去给他:“照你的意思,我把公司交给你哥,我手中就半点余钱也没有了?我个糟老头子不值得分红,也不能养老是吧?”
江凛冬拿了合同细看,说道:“江先生想多了,我可没这么说。”
很好。
又一个新称呼:江先生。
江秉昌眯起眼:“那么,江检要如何做呢?一份合同,是如何跟那纵火案的凶手发生关系的?”
合同是没问题。
江凛冬拍了照,做了样子,暂且从他这里入了档:“这是机密,江先生不要问了。”
站直身体,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江凛冬提醒:“最近入春,天干气燥。江先生火气大,多喝些去火的茶,这些普洱什么的,就不要喝了,越喝越上火。”
桌上还放着镇纸,江秉昌又想扔他,可看他脸上还有着血色未干,心口一堵,摆手赶人:“滚滚滚,赶紧滚!”
陈兵在江宅外面等了很久,江凛冬缓步迈出。
见他出来,陈兵迎上去道:“先生,接下来去哪儿?”
看到他脸上的伤,陈兵猛然顿住,目光冷下:“先生,您受伤了,要去医院吗?”
江凛冬摸了摸脸,不在意:“不了,去局里吧!”
梁局在等他,围着他转圈似的看稀罕:“江先生大义灭亲啊。咋样?你父亲那边,查出了什么没有?”
江凛冬把资料扔桌上,他脱了外套,先去洗了脸,然后找了OK绷,随意贴在脸上,袖子挽起到手臂,露出赢弱但又不失力量的手腕:“从苏氏的流水查一下。另外,关注一下江秉昌的私人账户。二十亿的资金,不是小数。就算这些年分红,他也留不下这么多。”
梁局看着他,真是服气得很:“小江啊,你爹有你,真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