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身的酒水,又出了一身汗,这一床被褥也沾了酒与汗的味道,散在鼻间时,闻起来是有些怪。
江初寒用手试过后,给她拿了件干净的睡衣换上,把人抱起,换了个房间。
男人腰好,体力好,抱一个怀孕的女人不在话下。
苏零月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忍不住说道:“刚刚在工农街,你抱得没这么稳。”
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听话的时候也是真听话。
从外面广阔天地,又得回这个金碧辉煌的小笼子,许是怀孕的原因,她的性子又磨圆了一些。
“那边工地上都是建筑垃圾,怎么抱都不会稳。”江初寒说,发现她的脚腕肿了。
他放她坐在床边,将她的脚握在手里看,“扭伤了,怎么也不说?”
原本纤细的足腕,这会儿肿得像个大胖馒头。
馒头是白的,到她这里,就是青的,触目惊心。
“皮肤好,也有这点不好,受点伤就很严重。”伸出手,在她肿起的脚腕上按了按,苏零月皱眉,“疼,你轻点。”
呼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
她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床上的时候,叫得他血脉贲张,能往死里做。
这会儿叫的时候,他吸口气,把手收回来,一本正经的说:“你知道你叫起来像什么吗?”
“像什么?”疼痛还未散去,他的问话便至,她脑子没回来,顺口就问,他跟着低低笑一声,“有人新出了一首歌,马户它不知道,其实是一头驴,听过吗?”
“没有。你也说刚出的,我去哪里听?”苏零月缩回了脚,伸手摸着脚腕,是肿得挺狠的。
刚刚发烧的时候,顾不到这边,现在不太烧了,精神头又足了,也饿了。
肚子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江初寒起身:“行,等你想听了就听听。饿了想吃什么?”
“好吃的,肉。”
苏零月不客气,她谗肉。
躲在红石村四个月,交通不便,她也总不能太打眼,一月吃上一回肉,就是烧高香。
鸡蛋不缺,可孕妇不能只补充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