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城四个月,重回归来,苏零月已经不想再去分辩,有关江初寒与苏家订婚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她现在只想护着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他们,养大他们,然后平安喜乐的渡过这一生。
至于男人,她始于情动,缠于欲望,最后抽身而退,终是止步于他们永远都走不进的那道坟墓。
三年时间,够久了。
久到,她已经把当初的一切阴谋都看得明白了,也久到,她真正认识到,自己与江初寒地位的差异,是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那道鸿沟。
同样是人,她卑微如泥,他奉为神人。
尘泥与神人,偶有交际,也不过是他的鞋子,踩过她的身,而永远也不会在一起。
“愣着干什么?睡吧!”
早已回到卧室的男人,这会儿像是才刚刚看到她回来一样,江初寒侧身躺着,漆黑的眸光在这样的夜色中,闪着沉沉的光。
如一头饿极的狼,盯紧了他的猎物。
凡事有一有二,不会有再三再四。
余燃,是他放在她身边的人,是保护,也是监视。
她情知逃不脱,但心头堵着气,也憋得厉害,这会儿也不想跟他说话。
头发还湿着,她拿着毛巾,一遍遍的慢慢绞着。
有吹风机,不想用,她现在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忽的,身边的床铺动了一下,她回头看过去,江初寒坐起身,按亮了屋里的灯。
灯光乍泄的时候,他从床边绕过去,带着一双笔直的长腿,站在她的面前,看她:“跟我闹脾气,嗯?”
他的手指微凉,但有力。
捏着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一时之间,她竟是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