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步步后退,依然试图劝着:“先生,您身居要职,不能以身犯险,您要出点什么事,这怎么跟上面交待?”
“我自己交待。”江凛冬说。
他背宽,并不厚,与江初寒相比,他身材是偏清瘦那一挂的。
身形挺括,也更显腿长。
制服穿在身上,更有种凛然的气势,代表正义。
他往前走,陈兵却不能再退了,江凛冬停下脚步,目中挟裹的冷意,似是数九寒天的雪:“我再说最后一次,这是命令,让开!”
从政的男人,本质上是和煦温润的。
但真正在他身边呆久了的人,却知道他暗藏的霸道,从来不输任何人。
陈兵察觉到他是动了怒,迟疑一下,终是将路让开,江凛冬迈开大步往前走。
身上的制服影响了他的速度,他解开衣扣,脱了下来,身后陈兵紧紧跟随,他把衣服给他,一双有力的长腿,带着入了秋的风,在深夜的街头奔跑着。
这一刻,他没有顾忌任何人的看法。
甚至,陈兵奔跑的速度都没有他快。
可陈兵却暗暗叫苦:这样的先生要是让记者看到了,明天头条,将会重起波澜。
青山疗养院,苏零月踩着单车到了。
不远的距离,她踩出了浑身的汗。
因为太过害怕,她停下单车的时候,甚至摔了一个跟头,旁边有消防员过来,刚好把她扶起:“无关人等退出去!这里是火场,你不要命了?”
苏零月的眼泪一瞬而落。
身上的白衬扑了灰色,腿上的牛仔裤也蹭破了一个洞,她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沙哑:“让我进去,我奶奶在里面。”
目前死者的人数,已经报到了三十二个人。